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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聽見她的問題,呼吸聲在手機那頭頓了一拍。
但錢熹卻並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一股腦地將自己的經歷倒了出來,語調時而抑制不住地上揚,嗓音跟著變尖銳:
“鬼打牆,我奶奶在我小時候說過,走夜路容易遇到鬼打牆,我他媽二十多年沒遇見過這種邪門事,偏偏昨晚我上樓梯的時候……”
錢熹住的是個外形看上去挺有年代感的小區,安保還不錯,但是裡頭並未搭電梯,總共七層樓高的小區,上樓頂多是五分鐘的事兒。
“我不是住三樓嗎?二樓那間202 的門牌,我每次上樓路過都會瞄了一眼,昨晚也是,瞄完以後繼續上樓梯,結果轉角一抬頭,還他媽是202,我開始的時候以為自己記錯了……”
錢熹的聲線控制不住地開始顫抖,以至於她說到一半不得不停下,讓沈棠在另一頭清晰地聽見了一道咽口水的‘咕咚’聲。
“可是我不停地往上走,不停地走,看見的門牌一直都是202!”
錢熹至今仍記得,當時鬼使神差之下,她在樓梯扶手的那道縫隙裡探頭往上看時——
在第不知多少層的地方,有一隻黑白分明的眼睛,正隔著那樓梯扶手的空隙瞧她,眼白上密佈著蛛網般的血絲。
錢熹無從得知,在她慌不擇路上樓的時候,黑暗裡那道視線注視了她多久。
與她視線對上的時候,那顆眼珠子還轉了轉。
嚇得錢熹當場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暈了過去。
再醒來之時,她卻躺在那棟房子的一樓樓梯門口,彷彿昨日的深夜驚魂不過是她的一場夢。
她不敢再回家,只能奪門而出,一路跑到有太陽的地方,感受到那暖意,才恍覺自己找回了魂。
沈棠聽著她的話,在電話的這頭陷入了沉默。
她在猶豫要不要跟錢熹說自己昨晚也撞邪的事情,舉棋不定中,下意識地看了看謝曜靈的方向,卻發現對方衝她輕微地搖了搖頭。
——彷彿能看到她此刻的眼神似的。
沈棠只得把那些話嚥下,扯出個比哭還難開的笑容,澀澀地回道:
“你是不是昨晚喝酒了,喝多之後做了個夢啊?”
錢熹身上確實帶了些酒味,但聽見她的話,二話不說就順杆而上:“我不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現在拒絕一個人住,你今晚一定要過來陪我!陪我!”
大嗓門讓手機聽筒收都收不住,漏得謝曜靈想裝聾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