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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肉”。

向芋沒忍住,端著關東煮的杯子笑出聲音。

靳浮白像是知道向芋在想些什麼,開口說道:“這家酒店和長沙那家酒店,都是李侈的。”

聽到李侈的名字,她稍稍反映了幾秒。

在飯桌上時向芋並沒有太過分留意李侈這個人,對他的印象只是“穿得像聖誕樹”、“頂不是好玩意兒”、以及“情商挺高”。

但靳浮白這麼一說,她回憶起李侈的穿搭,忽然覺得這酒店的品味和他的穿搭確實如出一轍。

如果李侈是長沙那家酒店的老闆,也難怪他會在同她握手時說“久聞大名了,今天一見果然是個美女”。

當時向芋還十分不解。

“久聞大名”?

靳浮白不像是一個會把女人名字掛在嘴邊的人?

長沙那家酒店的老闆是李侈,那他早在7月就知道她的存在了,確實久聞。

或許他還透過酒店老闆這個便利的身份查了監控錄影,看見她怎麼在酒店前臺遇見了穿著睡袍的靳浮白。

見向芋沉默不說話,怕她又想起李冒的那些話,靳浮白岔了個新話題,說讓她隨便挑一間臥室。

和長沙時一樣,他一個人住了一間套房,樓上好幾個臥室供她選擇。

這裡應該是靳浮白常住的,他在酒店房間裡甚至放了換洗的衣物。

向芋說:“哪間沒有女人留宿過我就住哪間。”

“都沒有。”

靳浮白笑著看了她一眼,對她這樣的小心思頗為受用,然後拉了她的手腕,“你就住我隔壁吧,離我近一些。”

他說讓她早點休息,不要熬夜,然後自己去了隔壁的臥室。

這一晚靳浮白給的溫柔太多,惹得她心裡發軟。

該是什麼樣的人會常年在酒店裡住下呢?是不是就像她偶爾留宿唐予池家的一樣,是因為不喜歡家裡的空曠和安靜?

洗了個熱水澡,向芋穿著靳浮白的一件新襯衫坐在床邊,她想了想,抱著枕頭走出臥室,推開了隔壁的門。

靳浮白的臥室門沒鎖,應該是剛抽過煙,空氣裡瀰漫著沉香。

臥室裡沒開燈,也沒拉窗簾,只有月光從視窗融入室內

,照亮他的側臉。

靳浮白赤著上半身坐在床上,在昏暗的光線裡抬眼看向門口,聲音略顯睏倦:“睡不著?”

他床頭放著一個水晶菸灰缸,裡面按滅幾個菸蒂,臥室裡有一個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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