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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慕善。”
陳北堯沉著臉,槍口一直穩穩逼近張痕天。荀彧卻在這時冷冷道:“小陳,抓他。不用管其他。”
正在這時,外圍警方又喊話了:“張痕天,你的老婆孩子都來了,她有話對你說。”
張痕天渾身一震,這才轉頭望去。陳北堯等人也側目,卻都是一愣。只見人群前方,幾名警察近身保護中,站著三個人。
一位美豔的少婦,懷中抱著個嬰兒,當眾人望過去時,那嬰兒像是能感受到局勢的緊繃,忽然開始大聲啼哭——正是白安安!此時張痕天看到她,簡直急怒攻心——他早已命令人送她出國,按理說她現在應該在南美洲,怎麼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
其實還是他低估了白安安。生了孩子之後,白安安雖然對他仍有抗拒,但偶爾也會表現出掙扎,對他大有情義。這幾天警方盯得緊、兵工廠出事,他看似不動聲色,實際上籌謀在度假村製造一起能夠震驚中外的恐怖事件,將堂堂荀家的幼子綁架,才是他的最終目的。他以為白安安並未察覺,誰知白安安這些天已經與李誠取得聯絡,所以在他前往度假村時,李誠帶人接應,她伺機脫身。
此時張痕天看到她,有片刻的心神大亂。可片刻後立刻平靜下來,神色愈發冷漠。
剛剛趕來的另一個人自然是慕善了。周亞澤死在她懷裡,對她震動極大。此刻望見陳北堯用槍指著張痕天,她鬆了口氣。她在心中頭一回盼望一個人死,那就是張痕天。只是看到陳北堯長身而立,帶著幾分孤傲的意味,她心裡有些痛,不忍心將周亞澤的死訊相告。她又看到那幾人背後,丁珩跟幾個人沉默的站著。她關心則亂,一時竟無法判斷這丁珩,此刻到底站在誰那邊?周亞澤的死,如今陳北堯荀彧被挾持,到底是張痕天的算無遺漏,還是丁珩暗中搞鬼?她心亂如麻。
站著的第三個人,自然是李誠了。他的手輕輕在後方虛扶住白安安的腰,冷冷看著場中情形。然後示意警方的現場最高指揮給了自己一個麥克,卻遞給了白安安。
白安安神色一直很僵硬,緩緩道:“痕天,你投降吧。你的兵工廠已經被警察一鍋端了,你跑不了。”
張痕天遠遠盯著她,目光陰冷,沉默不答。
白安安嘆息一聲,這一聲透過喇叭傳來,十分清晰。只聽得在場所有人心中一動,彷彿透過這一聲嘆息,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