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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誠篤,一旦確立聯姻,商務合作上,必不會偷奸耍滑。
不過,她這樣理解,大方向上也沒差。
“這幾年,傅氏由我二伯掌控。不過,有個遠房表弟,背後有幾位董事撐腰,勢力不小。”他將情況說得更明白了一些。
聽起來,二伯是他這邊的,表弟則是反派了。
裴奚若下意識問,“那你爸媽呢?”
話音落下,傅展行朝她投來一眼。那目光轉瞬即逝,很難說清是什麼意味。
不過回答時,聲線卻很平穩。
“父親早年出車禍,成了植物人。母親自那以後,在寺廟清修。”
裴奚若沒想到是這個答案,有些訝然。
不等她說什麼,傅展行便跳開了這個話題。
“裴小姐是裴家的掌上明珠,聯姻之事上,你父母提起過,會優先尊重你的意見。”
上一秒還在講悲慘身世,這一秒,這男人就能無縫切換到婚姻談判模式,也不見情緒有絲毫波動。
真是好可怕。
裴奚若把心頭泛上來的那點兒柔軟同情收回去,又進入草木皆兵的備戰狀態。
要尊重她的意見……確實是裴父裴母一直以來的態度。
裴奚若相信,哪怕她對傅展行百般挑剔,最後還是不嫁,他們也不會威逼。
他們是真的想要把她託付給一個靠譜的人。
只是,她壓根就不想和誰結婚。
裴奚若沒想好怎樣回答,轉開視線,忽而看到茶桌角落,擺著兩隻胖胖的罐子。
有蓋,黑瓷質地,帶白色紋理,表面看著很光滑。
傅展行隨之看過去,“會下圍棋?”
“只會下五子棋,”裴奚若摸出一枚棋子,舉到眼前,忽地心血來潮,“傅先生,切磋一下?”
格子棋盤,她執白子,他執黑子,相對而坐,可以說是近日來最為平和的場面了。
裴奚若將白子按在棋盤中央,“所以,傅先生今天說這些,是希望我答應聯姻?”
“不錯。兩年之後,裴小姐想離婚,我隨時奉陪,”他落下黑子,“這期間,我們只做外人眼中的夫妻。”
“演戲?”
“可以這麼說。”
“你好直白,我第一次聽說跟人求婚時,用離婚做籌碼的。”她抓了一把白子放在手裡玩,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不欺騙,不隱瞞。這是我的誠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