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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奔波。
這些事情,公主和陸惟都不甚了了。
雨落在屋子裡點了安眠的香,加上麻沸散消除了疼痛的感覺,疲憊潮水般湧來,催令她進入深眠。
公主這一覺自然睡得不甚安穩,但比起這些日子在上邽城的處境,已經算好太多了,中間她迷迷糊糊醒過來兩回,一頓喝了碗雞湯,一頓吃了碗米粥,又躺下去接著睡。
幔帳之外,香料透過嫋嫋輕煙散盡屋子。
公主感覺自己像躺在一艘大海之上的小舟,隨波盪漾,平靜時上下浮動,洶湧時巨浪滔天,小舟也隨之身不由己,在海浪中劇烈顛簸。
直到她被叫醒。
“殿下,殿下……”
公主蹙著眉,慢慢睜開眼睛。
意識回籠的一個感覺是,傷口又開始疼了。
雨落小心扶她起來喝水,歉然道:“李都護那邊有急事,想見您。還有章鈐那邊捉到了正要逃跑的周逢春,想請示您怎麼處置此人。”
被擾醒了大夢的公主下意識道:“這些事,交給陸惟就好了。”
雨落:“陸郎君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接過杯盞喝水的公主停了動作。
要是陸惟只昏迷了半天,雨落肯定不會特意來喊醒她的。
“我從回來,睡了多久?”
“整整三日三夜了,先前奴婢在安神湯裡放多了酸棗仁,想讓您睡踏實一些。”
雨落道。
也就是說,陸惟發了三天的燒,不僅沒退,人也沒醒。
公主蹙:“大夫怎麼說?”
雨落面露遲疑:“該喝的藥,陸無事都強灌進去了,大夫說,再不退燒,他也無能為力,讓我們去長安,那裡名醫多,也許有辦法。”
可要真等去了長安,恐怕人早就燒壞了。
公主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幫我更衣,我去看看他。”
藥剛灌下去沒多久,陸惟身體的熱度其實已經比先前降下不少了,但摸在額頭依舊能感覺燙意。
陸無事各種辦法都試過了,依舊沒法讓陸惟退燒——他受的傷實在太重了。
再這樣下去,只會導致最壞的結果。
公主走到床邊,看見的就是一臉蒼白,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連唇色都沒有血色的陸惟。
印象中,他的嘴角總是似笑非笑微微翹起,單獨看似乎有些譏諷的意味,但有了那麼一雙眼睛,譏諷嘲弄也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