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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地,就會用上古人的成句,這正是天分勝過人力所致。肯用人力的人,一個字一個字都要推敲,用了成句,自己一研究就醒過來,決不肯用的。這非找一個很有眼光的先生嚴厲指示一番不可。”道之笑道:“哪裡找這樣的先生去?不如就拜在你的門下罷。”金銓摸著鬍子道:“門生是有,我還沒有收過女門生,而且我也不認得人家啊。”道之道:“她和老七是朋友。”金銓端了鈔本將眉批又看了一看,微笑道:“這可不是燕西的字嗎?這樣鬼打的字,和人家的好字一比較起來,真是有天壤之別,虧他好意思,還寫在人家本上。”道之道:“字寫得好嗎?”金銓道:“字寫得實在好,寫這種鈔本小楷,恰如其分。我想這個孩子,一定也長得很清秀。”道之道:“自然長得清秀啊。我們老七,不是說人家詩如其人嗎?你不信,我給一張相片你瞧瞧。”這時,就在身上一掏,掏出一張帶紙殼的四寸半身相片來,一伸手遞給金銓看,道:“就是這個人。”金銓道:“看人家的作品,怎樣把人家的相片都帶在身上?”道之道:“這相片原來在書裡,是一塊兒送來的。”道之說時,手裡拿著相片卻不遞給他,只是和金銓的面孔對照。金銓笑道:“倒是很清秀。”道之笑道:“說給你老人家做第四個兒媳婦,好不好?”金銓道:“燕西那種紈絝子弟,也配娶這樣一個女子嗎?”道之笑道:“你別管配不配,假使老七能討這樣一個女子,你贊成不贊成呢?”說到這樣,金銓恍然大悟。還故意問道:“鬧了半天,這女孩子究竟是誰??道之道:“那書面下有,你看一看就知道了。”金銓翻過來一看,卻寫的是冷清秋未定草。這就將書放下,默然不作聲。道之笑道:“這樣的女子,就是照你老人家眼光看起來,也是才貌雙全的了,為什麼你不贊成老七這一回的婚事呢?”金銓道:“不是我不贊成,因為他辦的這件事,有些鬼鬼祟祟,所以我很疑心。”道之道:“管他們是怎樣認識的呢?只要人才很好就是了。”金銓道:“這孩子的人品,我看她的相片和詩,都信得過,就是福薄一點。”道之道:“這又是迷信的話了。算命看相的,我就不信,何況在詩上去看人?”金銓道:“你知道什麼?古人說,詩言志,大塊之噫氣……”道之連連搖手笑道:“得了,得了。我不研究那個。”金銓微笑道:“我知道你為燕西的事,你很努力,但是這和你有什麼好處呢?”道之道:“他的婚事,我哪裡有什麼好處?不過我看到這女子很好,老七和她感情又不錯,讓他們失卻了婚姻,怪可惜的,就是說不能贊成,也無非為了他們締婚的經過不曾公開,可是這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