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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躺在藤椅上,倒很自在,笑道:“我看家母很同情你的話,你有什麼失儀?”謝玉樹原坐在他對面椅子上,這時站起來,在屋子裡踱來踱去,閒閒地道:“明天到冷家去的事,我倒想請示一二,可是你不提,我也不敢冒昧先說。”燕西道:“就是我,也不知道家母請你去說話,是何用意呀,你叫我又說些什麼呢?”謝玉樹聽了如此說,這話倒有點不便追求,不過自己心裡,對這事已是很歡喜的了。因道:“這樣一來,明天到冷家去的事情,倒現著又重大些,更是讓我不勝其任了。”燕西道:“那也無所謂,我們是預備最後一著棋的了,這都是些陪筆,辦得不好,沒有關係。”謝玉樹道:“最後一著棋,是怎樣一著棋呢?”燕西微笑一笑道:“暫時倒也不必發表。”謝玉樹向來是抱沉默態度的,便也付之一笑。這天晚上,在金家住了一宿,次日用過早點,便向落花衚衕冷家去。到了那裡一問,冷太太不在家,宋潤卿也不在家。韓觀久出來說了幾句話,牛頭不對馬嘴,一點沒有結果。謝玉樹只得無所得回來,向燕西報告了一番。燕西態度冷冷的,卻也不作什麼表示。謝玉樹急於要回學校去,只對燕西說,請代向伯母告辭,便走了。燕西自然把這話回覆了母親,金太太聽說,卻也是很淡淡的,倒不明原因何在?只是她隨後叮囑了一句,今天你無論有什麼大事,也不必出去,可在家裡吃晚飯,我有要緊的話說。燕西料著是為清秋的事,便答應了。
這一餐晚飯,因為兄弟們都在家,還有幾位朋友,大家又都在客廳裡聚餐。吃過飯,閒談了一陣,金榮進來說:“老太太叫大爺二爺三爺七爺都去,四姑爺也去,有話說呢。”鳳舉一聽,便知大有原因,對在客廳裡的拱拱手道:“各位請便罷,我們不定什麼時候出來了。”燕西先走了出去,一會又走了回來,向在座的劉寶善道:“二爺,你若是沒事,先別忙著走,我還有話對你說呢。”劉寶善道:“可以。就是我回家去了,你打一個電話給我,我就來。”燕西也不曾多說,就隨著兄長們,一塊兒到上房來了。到了金太太屋子裡,只見外屋坐滿了人,金太太漆下子女,竟不曾缺一個,另外還有位平輩的二姨太。這樣看起來,一定是有什麼重大事情商量。心想,自己的亂子,惹得大了,母親若發起脾氣,當然是找著自己先申斥一頓。這樣看來,倒不如坐遠一點,省得首當其衝。金太太坐在靠椅上,將全屋的人看了一週,大家坐定了,便先開口道:“很好!都在這裡。我叫你們來,你們心裡應該也明白。”說著,又向大家看了看。大家都覺得情形非常嚴重,哪個敢插嘴說話?因之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