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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瑾離開後,蘇錦煙站在原地,像個木頭人似的定了許久。
霜凌擔憂地勸道:“小姐,莫要難過。”
過了好半晌,蘇錦煙才艱難地調整好情緒,一語不發地繼續往前走。
有什麼好難過的?
一個不相干的人發了頓不相干的脾氣罷了。
這般一想,倒是舒服了許多。
而尉遲瑾,一路出了大門,站在臺階上等人牽馬過來。
耿青看了看他滲血的手,忍不住問:“世子爺,真不用包紮一下?”
尉遲瑾彷彿沒聽見似的,寒著臉盯著虛空一動不動,周身氣息發冷。
耿青也趕緊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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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全上京城的人都親眼看見向來沉穩持重的璟國公府世子,縱馬過街,還差點打翻了街邊的攤子。
“那不是尉遲世子嗎?這般急是要去哪?”
“哪裡是急?我看像是怒氣滔天要去殺人似的。”
“嘖嘖,這些世家公子哥們,一個個這般恣意妄為。”
尉遲瑾縱馬出城奔了許久,直到太陽落山,然後又找了家酒肆坐下來。好友晁韶不在上京,於是讓人去請李文州。
但隨從回來稟報說,李文州要陪他家小妻子聽戲,沒空來了。尉遲瑾聽著刺耳得很,直接摔了杯子,就著壺嘴喝起來。
就這麼喝到夜幕深沉,他才醉猩猩地回府,然後將書房的門一關,倒頭便睡了個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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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國公府正院。
國公夫人薛氏送完丈夫去上朝之後,本來想再睡個回籠覺的,一個婆子匆匆地遞了封信進來。
“夫人,這是郃州表姑娘派人送來的。”
“快拿來。”
國公夫人瞬間睡意也沒了,就這麼坐在軟塌上拆開信箋看,看完之後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貼身嬤嬤看了不忍,勸道:“夫人又想起舅老爺了?人都去了三年了,夫人也該放下了。”
“我哪裡放得下?”國公夫人揩了揩眼角:“當年哥哥去任職我還在十里亭送過他,他笑著說三年後便回來與我重聚,卻不想這一去便是陰陽相隔。”
“唉,”嬤嬤嘆氣道:“倒是苦了表姑娘,這三年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郃州給父母守孝。如今孝期已滿,夫人有何打算?”
“原先瑾兒還未成親時,我便是打算等她孝期滿了就與瑾兒成婚的。”薛氏說道:“她是我孃家唯一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