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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確實一日日淡了下去。就算後來復了寵,陛下也是偶爾前去探望,和從前相比是天上地下。
帝心難測,饒是蔡山也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晚風習習,沈淮負手站在凌波湖邊半晌,最終淡淡下了令:“去瀛洲玉雨。”
蘇皎皎的瀛洲玉雨離沈淮的凌波送爽和宓妃的玉玲瓏都不遠,稍走一段路程便能到。
這一路上清香四溢,滿是淡淡花香。鵝卵石小徑曲曲折,通幽至瀛洲玉雨門前。
沈淮恍然想起她方才臨走前的眼神,眸光微動。
他免了唱禮,獨自靜步過去,站到了被支起的木窗前。
從木窗內,恰好能看到一身薄紗宮裙趴在竹榻上看書的蘇皎皎。
她神色愜意,雙足微微翹起,露出纖細白皙的腳腕。身側的宮女為她在冰盆前打扇,涼氣細細縷縷從視窗飄出。
不知是不是看到有趣處,她彎眸笑著,從一側的冰碗裡去了一顆冰葡萄。牙尖一咬,紫色的汁液微微洇出在她唇角,而後填入口中,又翻了一頁。
安靜美好的畫面,同剛剛在玉玲瓏時的畫面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她方才從凌波送爽出去時還表現出一幅依依不捨的模樣的話,沈淮差點都要被她騙過去了。
他沒急著興師問罪,神色散漫地從門口進去,似笑非笑的:“你倒是悠閒。”
蘇皎皎正在看一冊話本子,看到起興處,根本未曾察覺屋裡來了人。猛地被陛下的聲音打斷,她先是一怔,眼中有一瞬的愁苦,隨即便起了身行禮道:“妾給陛下請安,妾一時失察未能迎駕,還望陛下責罰。”
沈淮沒理她,撈起竹榻上的話本子瞧了一眼,掀眸:“這麼有趣?”
他坐在主位上,漫聲:“起來吧。”
“朕不允人通傳,你不知情也是正常。”
蘇皎皎起身,柔柔弱弱地望過去,關切道:“方才陛下去瞧了宓妃娘娘,娘娘可還好嗎?”
“宓妃無礙。”
沈淮看她一眼,淡淡說著,臉色看不出是好還是不好。
看陛下這個狀態,蘇皎皎心中有些打鼓。
宓妃動了胎氣見紅,情況定是好不到哪裡去,方才從玉玲瓏出來的陛下,心情想來也不會太好。
只是陛下神色如常,她也心中惴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但既然說宓妃無礙,不論是不是真的無礙,都是要不願再提的意思。蘇皎皎素來懂得察言觀色,乾脆從一側的冰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