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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一怔,不禁大笑起來,“這是養了只瘦馬?這種養法真是奇哉怪也。”
文思淵一笑,道,“此女受過高人指點,會一些劍術,勞前輩費心了。”
謝離大抵能猜出他想調/教少女做什麼,不過與自己無關,他也不多說,仰天大剌剌道,“老子餓了,來個箸頭春,南炒鱔、羊皮花絲,鮮蝦蹄子膾、荔枝白腰子、通花軟牛腸,奶房玉蕊羹、炒沙魚襯湯;點心要貴妃紅,櫻桃雪,曼陀樣夾糕、單籠金乳酥四色,再加一壺燙好的劍南燒春。”
謝離一氣報了八樣精餚,四色細點,樣樣耗費不貲,文思淵麵皮一僵,不等言語,對方輕飄飄的飛來一句,“欲得奇貨,自然要下些本錢,反正我時日有限,心情好多教些,心情不好少教些,隨你瞧著辦吧。”
這一句三分要挾三分威脅,文思淵當然不快,不過奇貨可居四字卻又正好切中他的心思,語氣一緩,故作大方道,“能得前輩絕學,區區菜餚算得了什麼,我這就著人準備。”
誰想到謝離又扔過一句,“三天內找個渝州的廚子,酒要每日不重樣。”
文思淵險些在門檻絆了一下,實在不願再理這個臭哄哄的無賴,當沒聽見般快步而去。
文思淵到底比他祖父大方,八菜四點一樣不落的上了,然而謝離在牢裡呆得太久,人已經虛透,好東西腸胃消受不起,吃完連著一夜吐瀉,拉得青黃如鬼,酒更是醫生嚴囑了不可再沾,後面幾日只能對著清粥小菜,心情糟透了。
更何況要教的物件還是個瓜兮兮的胡姬丫頭,生了副好容貌,卻不言不笑,呆鈍的像個木鐘,他隨便動動嘴皮就能騙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
比如這一刻,他就輕易哄得胡姬將他送到了鄰近最大的花樓,枕著最紅的頭牌春嬌的酥胸,舒泰的聽著淫詞豔曲,享受美人的殷勤服侍。
就算肢脈俱廢,他也是個男人,還在在牢裡憋了數年,不到一刻就動了欲/念,想行邪事,抬眼瞥見屋角的胡姬少女,“解開了沒?”
胡姬少女專注於手中一方色澤沉鏽的古鎖,聞言抬起頭。
謝離實在懶得教人,對付著弄了幾套鎖大致說了解法,算是敷衍文思淵。這一枚九簧連環鎖是他出來前甩給胡姬,鎖具極為精細,內槽勾嵌複雜,尋常老手都未必開得了,一個毛丫頭更不可能,正好方便他發作。“怎麼蠢成這樣,看著都煩,給老子出去。”
少女看著他,沒有動。
逛花樓還帶個胡姬固然奇怪,春嬌久經風塵,什麼事沒見過,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