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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江戰臉色更加肅穆了幾分：“你是真的很懂得怎麼讓人不順心。”
“是我讓你不順心嗎？是你自己不上進，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糾結著不放有什麼用？死了的人還能再回來嗎？”
“你別說了！”江戰聲音冷厲了幾分：“我的事情，我有分寸。”
“你如果有分寸，會商量了這麼多次都沒有結果嗎？”方書玉重重的嘆了口氣：“江戰，你這樣一走了之，知不知道大家都在背後怎麼說我們？”
江戰冷冷的笑了，“我不在乎。”
方書玉紅了眼眶，“可我們在乎，我們這麼優秀的兒子，被一次事故打擊成這樣，我們不拉你一把，誰還能拉你？小戰你得回去，你得堅強起來，媽求你了，你就聽媽的，儘快結束這裡的一切，咱們早點回京復職吧。”
江戰沉默著沒有說話。
旁側寧霜眼圈也紅了，主動開口幫忙勸人：“江戰，這兩年你不在家，所以不知道，大院裡……許多人都對你們家指指點點，說你少年成才，明明有大的志向和好的發展，卻因為點挫折就自甘墮落，他們都認為你被自己擊垮了，這輩子也爬不起來了，所以……”
寧霜說著，哽咽的哭了：“牆倒眾人推的道理，你懂不懂？你的家人在家裡承受的那些，不比你少。”
江戰始終沉默著。
方書玉急瘋了，“你到底在想什麼，是因為明姝嗎？你先回京，她不是喜歡學醫嘛？我可以讓你舅媽幫忙安排她去滬市學醫……”
“我的問題，從來不在明姝身上，她的事情，你也永遠別想插手。”
他平靜了自己壓抑的情緒，淡淡的開口：“今天就到這裡吧，我下午還得上班，先回去了。”
他轉身就走，毫不在意身後方書玉的呼喊：“江戰，你回來！”
寧霜看向侯曉晴，急道：“舅媽，勞煩你幫忙照顧一下我阿姨，我去跟江戰聊一聊。”
侯曉晴本想阻止，可寧霜卻已經跑了出去。
她蹙眉，在她看來寧霜這孩子……有些沒分寸了。
方書玉看著侯曉晴，鬱悶的就哭了起來：“你看看他那副樣子，我這哪裡是養了個兒子，我這是養了個祖宗呀！”
侯曉晴這人淚腺低，看著人家哭，就愛紅眼。
可同時她也尊重子女自己的意願，就像當年所有人都要求方明朗去當兵，但方明朗不願意，所以她就堅定的站在方明朗身邊，同意了他學醫的訴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