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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妃起來。”
我陪笑道:“皇后說起保養容顏一道,昨日臣妾回宮,見太醫院送來珍珠養容丸和白朮增顏膏,臣妾見都是好東西,不敢一人私用,特意拿來獻給皇后。”
皇后微微一笑,“莞妃有心,本宮怎麼會拂了你一片好意呢。”皇后看一眼盤中供上的東西,道:“都是好東西,莞妃剛一回來太醫院就如此有心,可見是皇上預先吩咐了。”
我神色謙卑,道:“皇上怕臣妾因孕出斑,才叫拿這些東西養著。其實臣妾姿容粗陋,這些東西吃得再多也無濟於事,還不如為娘娘更增光彩。”
如此言笑晏晏,皇后慈愛,妃子恭順。彷彿我與皇后一直和睦,並無半分嫌隙。
閒話間,各宮妃嬪一一到了,端妃、敬妃分坐皇后東西下首,我緊跟著端妃坐下,敬妃之後便是剛進了昭儀的胡蘊蓉,依次坐下。嬪妃間互相見過禮,皇后道:“莞妃初初回宮,位份僅在本宮之下,與端妃、敬妃並列三妃。端妃與敬妃也就罷了,其餘各位妹妹這幾日裡就該去莞妃宮裡向莞妃請安見禮了。”
我顯赫回宮,聲勢隆重,又懷著身孕,嬪妃們莫不恭謹答應,唯有胡昭儀小巧的下頜微微一揚,轉眼看向了別處。
皇后又向敬妃道:“如今莞妃回來了,敬妃你也該多帶著朧月帝姬去莞妃宮裡走走,到底莞妃是朧月的生母。等莞妃生產之後,朧月帝姬也該送回柔儀殿去,你這個養娘再親,到底也比不上人家生母。”
敬妃漆黑恬美的眼珠微微一轉,不覺神色黯然了幾分,口中依舊恭敬道:“臣妾遵旨。”
皇后環顧下首,忽而秀眉微蹙道:“灩常在呢?怎地今日又沒來?”
胡昭儀俏臉一揚,掩唇笑道:“灩常在身子嬌弱,不是頭疼腦熱,就是這裡疼那裡痛的,這樣嬌貴的身子難怪老不能來向皇后請安。”
福嬪性子最敦厚和善,又與灩常在居處鄰近,便道:“回娘娘的話,聽說灩常在一早起來不舒服,是而不能來向皇后請安了。”
胡昭儀搖一搖團扇,巧笑道:“皇后瞧我說得如何?”說罷往案几上一撂扇子,道:“到底是福嬪性子最好,不僅與祥嬪相處相安無事,連最難相處的灩常在也能說話,可見真真是個好人。”
我心中一驚,胡昭儀說話怎這樣大剌剌的,不自稱“臣妾”,反而以“我”自稱,可見是何等大膽了。而胡昭儀的話似有深意,一語話畢,福嬪微微紅了臉低頭下去,祥嬪亦是暗暗咬了咬牙。
皇后見慣了爭風吃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