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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偏偏看不上男人。我這個當孃的也得為她謀一個出路。”
阿奴靜靜站在她母親身邊,蒼白的臉上有妖豔的潮紅洶湧,一對原本清亮的眸子似看不到底的深淵,霧氣氤氳。我長長嘆息了一聲,道:“莫言,你我有數年的情分,我也不瞞你,與其進宮,不如出家。宮裡哪裡是好待的地方。”
莫言的臉色愈加蒼白,彷彿一張上好的宣紙,沒有半點雜色。她目中有一抹晶瑩湧動,可她是生性倔犟的人,那點晶瑩之色在悠長而粗重的呼吸聲中被死死忍了下去。她咬一咬唇,狠狠道:“甘露寺不肯收留她,說她——不是乾淨的人!”她別過頭去,聲音微微發顫,“甘露寺不肯收留的人,別的寺廟更不肯收留了。”
我大驚失色,“你是說…”
莫言點一點頭,傷心之色難掩,“不錯。”
我心下難過,“是什麼時候的事?”
“一年多前。”她說,“莫愁,我好後悔,我不該讓她一個人在山下襬渡,讓她受這樣大的罪。”
我閉上眼,屏息道:“是什麼人?有沒有報官?”
“人海茫茫…”
阿奴的神情痛苦而迷茫,驟然尖叫起來,“娘!不要說了!娘——”
我過去抱住阿奴的肩膀,輕聲安撫她,“是,都是過去的事了。阿奴,咱們不會再提,咱們忘了它,日日記著,只會讓自己難受。”我轉過頭看著莫言,神色沉重,“阿奴我留下,我帶她進宮去。”
莫言的神色微微一鬆,“你肯就好了。只是阿奴這孩子性子和我一樣倔犟,怕不好調教。”
我搖頭,“阿奴很聰明,我自會慢慢教懂她規矩。”我望著她,低柔道:“阿奴,我只問你,你自己願不願意跟我進宮?”
阿奴的神色倉惶一如受傷的小獸,“我只想去沒有男人的地方。手機訪問:wàp.①⑹k.cn”
我摟著阿奴,輕輕道:“你別怕。宮裡只有一個男人,宮裡是天下男人最少的地方。只是宮裡的日子很苦,你怕不怕?”
阿奴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不怕。”
莫言不覺垂淚,“莫愁,那麼阿奴就託付給你了。”
暮春的風夾雜著山野的蕭瑟氣息。我知道,有些事一旦發生,便是生命裡永恆不能融化的堅冰,連最暖的春風也吹不化,只能日日夜夜由它抵在心頭,戳穿心肺。我傷感難言,靜靜道:“莫言,咱們同是女子,若女子之間都不能互為援手,還有誰能幫咱們呢。何況阿奴若不跟我離開這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