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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的頭髮吹亂,髮絲在臉畔飄舞。她的臉色蒼白,一雙眸子卻燦然有神。
“你不是死了嗎?”他悠然問著,多少天以來緊繃著的心情豁然鬆快下來,居然有心情調笑。
她唇邊又出現那種帶著輕微譏諷的微笑,淡淡地說:“永德早死了。我又不是永德。”略帶挑釁地看著他,兩人不約而同幾天前那場在雪地裡的對峙。
“嘴真硬。”他說著,到底沒忍住將亂飛的髮絲別到她耳後,藉機更進一步,縮短兩人間的距離,“身體好些了嗎?”
她笑起來,“多謝殿下惦念,還好沒在宗正寺凍死。”
“我知道,你這種人一般沒那麼容易死。”他說著話,手捏上她的耳垂,輕輕摩挲。她的耳垂圓潤小巧,被凍得冰涼,在他的指尖下漸漸綿軟。“但你何必如此折騰,兜兜轉轉,不管你承認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不終歸還是落入我的手中?”他說這話時幾乎帶著炫耀的口吻。丁零男人骨子裡對烈馬有著特殊的喜好,越是無法馴服的,就越是想要收入掌中。平宗也不能免俗,她的倔強狡猾,激起了他前所未有有的征服欲,他想看她向自己認輸妥協。
“所以我最早也沒說錯,你就是想帶我進你的晉王府來,不是嗎?”她笑吟吟地順口回應,眼睛遊走在他的周身,像是在說另外一件事。
平宗幾乎快要忘記最早那一夜過後,她直接戳破他的身份。彷彿這一刻的所有糾纏都印證了她的說法一樣。
“認輸吧,你終歸要在我的羽翼下,受我的保護。即使你是葉初雪,女人不能沒有男人的護持。”
“說的對。”她似笑非笑地回應,像個好脾氣的大人不屑於跟孩童多費口舌一樣,眼神分明在宣告她的口是心非。她的目光從他肩膀挪到正對著自己雙眼的喉結上。他身穿繡有纏枝葡萄暗紋的黑色圓領窄袖袍服,上下一體,長及小腿,腰間束著蹀躞帶,整個人看上去修長矯健,與江南那些身著著的廣袖博帶俄冠的名士大異其趣。
葉初雪伸手探上他頸側的脈搏,平宗一驚,向後讓了一下,卻沒有躲開。她的手指冰涼,搭在他的頸子上,讓他對自己的脈搏的跳動也有了清晰的感受。她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氣息落在他的耳中彷彿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