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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州是吏部尚書次子,在京兆府謀了個從五品官職。這些日子上京屢屢有殺人盜竊案發生,京兆府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兩人以為李文州為在這事頭疼,便相勸一二。
哪知,卻是勸了個寂寞。
李文州搖頭:“職上的事倒無需我操勞什麼,只不過家裡有個小嬌嬌整日令我頭疼。”
他去年春娶了嬌妻,年齡比她小几歲,性子便愛嬌了些。李文州寵著慣著,結果將妻子寵得越發無法無天,三天兩頭都得整些“你愛不愛我”的戲碼,搞得他甜蜜又憂愁。
女人便是這樣,問你愛不愛她,遲疑一秒鐘答都不行,遲了說你不夠愛。答得快也不行,快了說你太敷衍。不答也不行,不答她立馬就能收拾包袱回孃家。
平日裡尉遲瑾和晁韶兩人聽他絮絮叨叨這些,頗是好笑。
“對了,”李文州斟了杯酒,問尉遲瑾道:“之逸兄也成了家,可曾遇到這樣的難題?”
尉遲瑾懶懶地往後一靠:“我家妻子甚是賢惠懂事。”
“唉,”聞言,李文州喝了口悶酒:“等會兒回府我得給那嬌氣包買支簪子回去,否則今晚又不得安生了。”
晁韶頗是驚訝:“莫非平日你便是這般苟且偷生的?”
“誰說不是?”李文州說道:“不過女人也好哄,給她買買首飾立馬就高興了。”
聞言,尉遲瑾若有所思。
但後宅之事不宜多提,提了傷神。幾人點到即止,便又聊起了今年春闈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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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玉苼樓,已經是快午時了。
隨從問:“世子爺,您是在外邊用飯還是回府上?”
出門之前,尉遲瑾跟蘇錦煙說好,如果他回得晚了就莫等他吃飯的。不過眼下離午時吃飯還有些時間。
他摺扇一打:“那就回府吧。”
然而抬腳上馬車時,看見街對面有家糕餅鋪子,想起之前李文州說的話,他又下馬車走了過去。
“店家,可有栗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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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瑾是踩著飯點進錦逸院的,恰好見蘇錦煙招呼人擺飯。他揹著手走過去:“娘子怎知為夫這時候回來?”
蘇錦煙當然不知道,她叫人擺飯只是準備自己吃,但既然他趕著回來了,於是又吩咐人添碗筷。
尉遲瑾摸摸鼻子,知道自己會錯意了。
他從隨從手上拎過一個紙包,遞過去,故作隨意道:“路過就順便買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