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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的頭髮已夾雜著幾絲花白,然而眉眼仍停留在雲起初認識他時的模樣。這尚且是雲起第一次見到朱棣軟弱,曾經他以為朱棣的痞子作風,是無論遇見什麼挫折都不會倒的。
頂多便是嘿嘿一笑,放棄反抗,只把身後的徐雯與雲起護著,任人打罵——那是種近乎無賴的安全感。
朱棣睡著了。
他的眉頭,自登基以來便時刻皺著,此時終於漸漸鬆了下來。
雲起端詳片刻,想起史官們對朱棣身世的尋根問底,據說朱棣生母是朱元璋的一名高麗妃子?
高麗人的面板通常很好,朱棣只繼承了其母的白皙膚色,那性格卻與朱元璋像得不能再像。
雲起從沉思中驚醒,轉頭與殿外拓跋鋒對視。
拓跋鋒一手卡著三保的脖頸,將他推開,走進寢殿。
雲起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拓跋鋒停下腳步。
雲起以口型示意“出去”,並不悅蹙眉。
拓跋鋒站在原地,略有點不安,想開口說句什麼,雲起忙示意其噤聲,拓跋鋒在殿外站了片刻,轉身走了。
朱棣閉著眼,喃喃道:“鋒兒回來了?”
雲起“嗯”了聲,吩咐道:“三保傳人來,侍候皇上歇下。”
朱棣拉著雲起的手,雲起低聲道:“皇上,姚大師還在外頭等著,待會午門外指不定又有言官來跪了……”
朱棣道:“成,你跪安就是。”
雲起躬身告退,行出殿外,拓跋鋒大步追了上來,不滿道:“方才在做什麼?”
雲起沒好氣道:“給皇上縫耳朵。”
拓跋鋒道:“哦,用腳縫?抱著縫?”
“……”
雲起岔話道:“方孝孺家裡怎樣了?”
拓跋鋒將把方譽帶到舞煙樓中之事交代了,雲起點頭,嘆道:“待姐夫明兒起來,姓方的多半就完了。”
拓跋鋒對著雲起端詳片刻,雲起不悅道:“看什麼?”
拓跋鋒忽道:“想要個兒子。”
雲起愣住了:“這叫什麼話?”
拓跋鋒想了想,顯是極難措辭,片刻後雲起質問道:“要成親了?”
拓跋鋒斟酌良久,跟著雲起一邊走,一邊說:“沒……對了,雲起,你姐死了,你二哥回鄉,不孝有三,無後……”
雲起想起徐雯,又紅了眼圈。
拓跋鋒忙擺手道:“不說了,師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