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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她絲毫不是他想象中的悲傷欲絕的模樣,笑的很快活,和另一個男人一起。
雖然裴簡這個男人他向來也沒放在眼裡,但一想到她曾經向這個人求過婚,還想著和他私奔,他就生氣。
裴簡上前,像模像樣地施了一禮:“寒舍簡陋,恐汙了王爺的腳,請王爺見諒。”說著,貌似不小心,將手裡的公雞往耶律彥腳下一扔。
公雞撲騰著便往起飛,耶律彥眉梢一挑,忙閃身避讓。
慕容雪噗的一聲笑出來,卻又馬上抿住了嘴唇,驚鴻一瞥的笑容,讓耶律彥眼前一恍,依稀見到了初相逢時的慕容雪。
那時,她也是和裴簡在一起,她穿著一件光華璀璨的百鳥裙,大言不慚的自誇。他當時覺得可笑,這世上竟有這樣厚臉皮的女子,可是後來卻發現,這份驕傲是她獨有的光芒。
那光芒一點一點的黯淡,等他發現,已經想不起是何時遺失。
裴簡出院去追雞,丁香和佩蘭見狀也識趣地跟了出去,庭院裡只剩下兩人。
慕容雪迎著他的目光,忽然間發現自己的心竟然平靜如水,再沒有那種一見到他便激動滂湃,心跳加快的感覺,只是像重逢了一位故人,曾經看著自己如何犯傻,如何受傷,如何成長的故人。
“王爺怎麼來了。”
“我難道不能來。”
耶律彥有些生氣,自顧自拉了個凳子坐下,彷彿這是他的家。
慕容雪不知道他今日來意,但潛意識裡卻覺得他不該來。既然已經和離,就該各自天涯海角。
耶律彥沉著臉道:“我寫給你的那塊布,你為何不毀掉?”
布?慕容雪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上京途中寫給她保證不被入選的那塊布。
耶律彥冷冷道:“有人給皇上上了一份摺子,我貪戀女色,欺君罔上,中間夾著那塊布。你居然一直留著這東西,我真沒想到你這樣蠢。”罵完了,他立刻後悔,但又拉不下臉收回。
慕容雪咬住唇,一聲不吭。她不是蠢,是不捨得。她貼身藏著,後來藏在枕頭裡,夜晚偷偷拿出來看,靠著那幾個字,讓她在宮裡熬過了那些擔驚受怕的時光。她也想過要毀掉,但又一想,字是用唇脂寫的,她又時常拿在手裡摩挲,字跡已經模糊,而且並沒有落他的名字,就算被人看到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一直不捨得毀掉。
她忐忑的問道:“王爺會被皇上責罰麼?那上面沒有名字又字跡不清,王爺便說是被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