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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
宗應林搖頭嘆道,“你們乾的好事,倘若被皇上發現,可是要血流成河的。”
“大人請放心,該處理的都處理了。”
“最好是這樣,”宗應林點點頭,“剩下的黃金有線索了嗎?”
孫員外和周正道都無奈搖頭。
這種事,急也沒用。宗應林現在最不放心的,還是那個唐飛龍。他是個變數,能不能為己所用,還有待考察。黃金之案牽涉重大,必須找最可靠的人。宗應林本來打算把銅陵縣攥在自己手裡,他都託人去吏部打點了,可惜晚了一步,唐飛龍憑空冒出來,佔了好窩。
宗應林問另外兩人,“你們覺得,唐飛龍此人如何?”
兩人的評價和宗應林的印象差不多:有頭腦,有膽識,有軟肋,可以收用。
宗應林又問,“那個姓譚的師爺呢?”
周正道對譚鈴音的評價不太高,“此人貪吃又貪財,時而瘋癲,且是個半瞎。”
“那她又是如何成為師爺的?”
周正道摸著山羊鬍子,笑得有些猥瑣,“這個,唐大人年少風流,他想讓她當,她自然就當了。”
大家都是男人,宗應林一下就懂了,跟著笑,“那小子倒是豔福不淺。”
不說這三人如何密商。且說這一頭,譚鈴音吃飽喝足,午睡過後,被唐天遠打發去整理文書。
他自己卻沒處理公務,而是偷偷潛入南書房。
目標:神秘的手稿。
唐天遠昨天表現得淡定如常,好像手稿不手稿的不關他事,那完全是因為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鄭少封在。唐天遠知道,他若是料理譚鈴音,鄭少封必定會插手,倒不如等那傢伙走了,再跟譚鈴音算賬。
翻牆,撬鎖,一氣呵成。唐天遠在譚鈴音的房間裡一通翻騰,終於找到了他昨天看過的那個小木匣子。
木匣子裡果然有一沓書稿,已經被重新整理過。
唐天遠把書稿翻閱了一下,氣得幾乎吐血。那丫頭的膽子真是越長越肥,什麼都敢寫!
燒掉,必須燒掉!
雖然偷東西是不對的,但唐天遠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抱著小木匣,剛要離開,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就算燒了又怎樣?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沒準譚鈴音氣急了,寫出更過分的東西呢?
冷靜。唐天遠眯著眼睛,想了一下,突然一笑。
你想玩兒,本官就陪你玩兒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