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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
只是蘇蘭君站在視窗遠眺,不跟平時一樣聽到開門動靜便出去迎接女兒。
蘇杭心有所感,連放下車鑰匙的聲音都放輕。
蘇蘭君仍舊面對著窗外,沒被燈光徹底融合的夜色籠罩著她,也為她的話音滲入難解的悵然:“以他的能力怎麼會查不到我們住在哪裡。這麼多年都沒來看過我們母女,今天卻為了程昱哲的一件區區小事親自上門,要我多叮囑你別忘了他的事……”
“我在樓下碰到他了。”蘇杭沒有動容,只像是答了句“剛吃過飯”一樣平靜。
這麼多年來,她跟蘇蘭君沒有再給程之昂任何一個親密的稱呼,只簡略地用“他”來代替。
她曾經無法接受父母離婚的事實,從租住的小房子裡跌跌撞撞地一路跑回程家,又哭又笑地喊他“爸爸”,問他為什麼不讓她回家,為什麼新家裡只有媽媽沒有他。
那時的程之昂衣冠楚楚,跟朋友們高談闊論著商業版圖,見到往日捧在手心裡的女兒膝蓋上沾滿摔跤時弄上的泥巴和碎草,面露不虞地揮手要傭人把她趕出去。
傭人們從程之昂跟蘇蘭君離婚以後便勢利起來,連帶著蘇杭這個失寵的大小姐。
程昱哲住進了程家,那才是程家未來的掌權者,蘇杭自然什麼也不是。
她們遵照著程之昂的交代,把蘇杭連拖帶拽,不顧八歲的她在推搡間撕心裂肺地哭喊,將她驅逐出這個對她而言曾經是天堂的地方。
從那以後,她身體裡的聲音好像全都在那天傾瀉徹底。
她再也提不起力氣來為任何事情大哭大笑,吵鬧放肆,只安靜地看著路過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也安靜地看著蜷縮排玻璃罩裡的自己。
蘇蘭君聞言轉身,對女兒的關切終究勝於所有:“他跟你說了什麼?有沒有為難你?”
蘇杭寬慰地微笑:“放心,沒有。”
蘇蘭君這才放心,邊走過去邊說:“他的要求你要是辦不到,或者那個姑娘不願意,那就彆強求。”
“嗯,”蘇杭低下目光,把程之昂的威脅一字不漏地藏好,“那我先回房了,媽也早點休息。”
蘇蘭君摸了摸她的長髮,疼惜地笑了:“去吧,早點睡。”
回到房間,蘇杭沒有開燈,她踩著滿室被夜色稀釋的月光來到窗邊。
那裡有一盆玫瑰花,迎著高空中的冰輪盛開,每一片花瓣都被月光洗過。
“我會保護好你。”
蘇杭呢喃著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