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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以歌去倒了杯水回來給她,她一口氣咕咚咕咚地喝了個乾淨。
“東西都收拾好了,”蕭以歌心軟地替她撥開貼面的碎髮,“我讓爸媽那邊的廚房準備了晚飯,過去那邊住些天,爸媽都很關心你。”
“嗯,”蘇杭牽動唇角,露出一個稍有虛軟的笑,“你去車裡等我,我去靈堂交代點事情就走。”
葬禮過後需要收拾程之昂的遺物,這些事情交給程昱哲跟葉薇再合適不過。
不管程之昂有沒有在哪個犄角旮旯藏有寶貝,她都對收拾遺物這件事不感興趣。
葉薇對這個囑咐很是上心,蘇杭才開口,她的淚眼便閃過意味不明的光,嘴上傷心不已:“昂哥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我就要收拾他的遺物……我從來沒想過這一天來得這麼快,我還想著今年春節小杭也能在,我們能一家團聚呢。”
蘇杭看了看站在遺照前啜泣的程昱哲,沉默地轉身要走。
“小杭……”葉薇欲言又止地叫住她,“你不留下來守夜麼?”
按照習俗,直系長輩過世需要守夜,今晚她跟程昱哲還有葉薇都要留在靈堂裡。
蘇杭沒回頭,淺淡的語氣卻因為反問而添了絲嘲諷:“你覺得我應該守夜麼?”
早在她被趕出家門的那天起,她跟程之昂就斷了那份父女親情,蕭以歌的出現又讓程之昂將她視作攀爬的階梯,不顧她的意願威脅她回來接受她不想要的東西。
不管從哪一點來看,她和程之昂都只有仇。
當然,如果非要拿那點血緣關係來控訴她不孝,那就不孝吧。
她從未有過要孝敬程之昂的意思。
送走最後一個賓客的崔特助回來,恰恰將她這句話聽進去。
他的目光投過來,含著說不清的意味,“蘇總,有輛車像是在等你。”
“是在等我。”蘇杭坦蕩地直視著他。
崔特助向來恭敬的神色被痛心與怒氣打破,他指著蘇杭身後的靈堂:“董事長還沒下葬,還有那麼多事情需要你處理,你是他的女兒啊,你連守靈都不願意,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董事長對你的期望!”
他從來都是聽命於程之昂,連態度都隨著程之昂的計劃而改動,那份延續到蘇杭身上的尊敬也是受程之昂死前的囑咐。
有那麼一瞬間,蘇杭很敬佩他。
可以對一個人忠心到這種地步,不顧是非黑白地忠心著,哪怕這個人已經不在世上。
她強撐著沒有露出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