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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話。那麼曾聞遠的事情就只能讓他感到憤怒。是一種摻雜著受到背叛和無能為力的屈辱的憤怒,那位好三哥。太子殿下,竟然還當著他的面說什麼怕他誤會,他當時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但這心底裡……
想到這裡,李玄謹緊緊咬了咬牙,轉身帶馬便想著離去,事情便說這般巧法,遠遠一頂二人抬的青蓬轎子落地,上面下來一人,四十多歲年紀,面容清肖,身形挺拔,官衣更是整理地一絲不芶,老遠便看見了李玄謹一行人,但這人卻也並不急急上前見禮,而是不疾不徐,緩步來到十餘米處,這才行禮道:“下官給景王殿下見禮了。”聲音清朗,不高不低,見禮時更是依足了朝廷禮節,讓人找不出一星半點的毛病來。
李玄謹周圍的護衛立即下馬地下馬,散開的散開,眼前這個從三品大員的一禮,拜的是李玄謹,他們可是不敢受的。
李玄謹眼睛眯縫了起來,心思電轉,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禮部尚書曾聞遠的長子,以前不過是個四品下地禮部掌庫使罷了,如今一躍而成幾乎掌握大秦一半兒財權地三司使,從三品地重臣,這曾家父子在他心裡已經成了道貌岸然的代名詞了。
李玄謹心中冷笑,但還是猶豫了一下,卻並沒下馬,就這樣高踞馬上,嘴角一翹,看上去說不出地倨傲,嘴裡卻道:“啊,原來是曾大人啊,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曾大人應該是高升了的,怎的行色還是這般簡陋?”
曾度直起身子,眼睛直視馬上的李玄謹,眉頭微不可見的
,卻還是恭敬答道:“勞殿下掛念了,臣愧不敢當,此,臣不敢違了祖訓而肆意張揚。”
李玄謹卻是嗤笑了一聲,笑容中帶著嘲諷,“曾大人的家訓果真如此?本王怎麼聽說曾大人在大排宴宴,長安八友便到了四個,還叫了幾個名妓到家裡歌舞助興,嗯,三哥他們好像也派人去了,就連遠在河內的屬吏也派人來給曾大人賀喜,果然是好家訓啊……對了,這樣的好事怎的不叫上本王?曾大人也知道本王最是喜歡熱鬧的,不過也對,估計曾大人是怕曾尚書見著本王這個不成器的學生心情不暢吧?
但曾大人這卻是錯了的,以曾尚書強項之名,若是本王去了,叫尚書大人一頓痛罵,曾老尚書的名聲豈不是更上層樓?
本王本是想成全老尚書的,奈何竟然沒有收到請柬,自是不好意思擅自登曾大人這朝廷新貴之門的了。”
這一番話是句句誅心,曾度在宮門外見到景王李玄謹的時候就知道一頓掛落是吃定了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