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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幾乎是聲音一出，江心月就驟然破了心防，眼中閃起淚光。
“這不是夢……對不對？”
她垂眸看著幼子稚嫩的臉頰，聲音顫抖哽咽，兩眼盡是血色。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切，她的孩子沒有死，文璟離也依舊待她如故。
她多希望從前發生的那些都只是一場噩夢，醒來看到的這些才是真實。
然而文璟離只是目光深深地望著她。
“對不起，辰溪……”
江心月心裡一沉，伸出手卻抱了個空。
槐花簌簌隨風搖曳，眼前的身影皆在眨眼間消散。
江心月眼睫溼潤地睜開雙眼，正看到文璟離來不及收回的為她拭淚的手。
兩人視線驟然相對，俱是一怔。
“夢到什麼了？”
文璟離故作平靜地收回手，聲音沙啞繾綣，幾乎快要讓她錯覺猶在夢中。
江心月抬手潦草擦去臉上淚痕，不動聲色地避開文璟離的目光。
“沒什麼，你既醒了，我去給你煎藥。”
她轉身欲走，卻被文璟離伸手拽住了衣袖。
“能不能就坐在這，哪也不要去，再陪我一會兒？”
江心月的手緊了又緊，眼底醞著氤氳的水霧，一點點抽出了衣袖。
“你的傷很重，不能耽誤。”
文璟離眸中的光一點點淡下去，蒼白的臉上泛著無法掩飾的落寞，看著江心月的背影一點點遠去。
江心月煎好藥端進來的時候，文璟離已經精神不濟睡了過去，一張臉蒼白到病態。
她放下碗坐在塌邊，就著昏黃的燭火，看著文璟離微蹙的眉眼出神了很久。
“若是夢中的一切才是真實，那該有多好……”
文璟離病中的精神不好，一日裡昏睡的時間居多，只是每每醒來都在找江心月的身影。
如此修養了半個月，福寧縣難捱的冬日也即將度過，江心月最後一次為他煎了一碗藥。
“你的箭傷已幾無大礙，只是仍需要注意，明日我就不會再來了。”
文璟離雙唇微張，只覺心裡倏地一空，卻說不出一句挽留。
江心月已經不會為他駐足停留了。
“我們，真的不能再回到從前那樣了嗎？”
話一出口，文璟離就後悔了，眼底充斥著無盡的愧色。
“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不是嗎
![[綜漫] 穿進漫畫的我成為了白月光](https://www.kyks.tw/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stTDpNgpdS6lxOUqkKs15ZkNRn48wIIXc_2Ib_5NZG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