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十五歲的沉默和滄桑。
還有三十五歲的理智和沉穩。長大了,他想清楚了,那時候他太年輕稚嫩,太沖動盲目,太簡單理想,的確不是好的依靠。憑著一腔熱情綁在一起,或許可能撞得頭破血流。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不是當年的意氣少年了,但,她卻也不回來找他了。
怕他太令人失望,連回憶都毀掉嗎?可他沒有啊。
他沒有撒謊,別人活一年的時間,他活三年。他都做到了。
可她一直不回來驗收。
那麼多痛苦的夜裡,他常常望著天花板,給自己念求她和好時對她讀的那首詩,《鬱悶之事》。
最鬱悶的事,不是想看的小說沒翻譯成母語,不是大熱天沒喝到啤酒,不是朋友家咖啡不香醇,而是——
沒死在夏天,當一切都明亮,鏟子挖土也輕鬆。
為什麼最鬱悶,因為那些都是人事,只此一件是天意。
是你做盡了人事也無法挽回的天意。
……
第二天,周洛去街上走了一圈,鎮裡的人都還認得他,小一點的孩子就沒印象了,被父母強迫著拉到他面前說要像這個叔叔學習。看著孩子們臉上陌生而委屈的不情願,周洛一陣尷尬。
經過南雅的旗袍店,它又換成了一家服裝店。即使時過八年,這家店裡賣的衣服都不如南雅當年的時尚好看。
她一直清清楚楚地知道什麼是美。
周洛轉進巷子,走幾步,停幾步,前一秒想去看,後一秒又不敢。就這樣磨蹭著,終於還是走到南雅家門口。
那房子沒有變化,鳳凰花樹也在那裡。樹老了八歲,枝椏更茂密了,風一吹,花枝在陽光下盪漾,他又看到二樓的木窗。
過去的八年,恐怕是社會發展最快的八年,手機電腦,飛機地鐵,高樓大廈,他在北京親眼見證那座城瘋狂地日新月異。
可回到這裡,彷彿瞬間被打回原形,他又被時間生生拖回到八年前。
他在那裡站了很久,最後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只能轉身離開。
回到家裡,林桂香告訴他說陳鈞打電話來找,約他去聚聚。
林桂香的小賣部和音像店盤出去了,重新租店面開了大超市,員工幾十人,正的副的經理好幾個,她再不用操勞。
很快陳鈞又打電話過來,讓周洛去他開的咖啡廳坐坐。
周洛推門進去,服務員問幾位,還未作答,陳鈞的聲音傳來:“我兄弟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