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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泉,這樣不好吧!油坊開業那天,王海貴蒲媚兒都來給送鞭炮,隊裡好多人都看到的,人家開業咱不去像啥話?隊里人咋看咱們?面子上總得過去吧!”
程東泉稍停一會手中活,沉思片刻繼續刨起木料。
金玉珍弄得實在沒辦法了,又道:“好歹王海貴現在是隊長,以後說不定有些事還得麻煩人家。”
程東泉放下手中木刨,瞥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靠他?我靠他幹啥?靠他吃還是靠他喝?”
眼看著跟程東泉無法再交流下去,金玉珍生氣了,指著程東泉道:“你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像你這樣只顧自己,往後誰還跟你交往,誰還跟咱們屋交往。”
程東泉狀態不改表情不變,提起木刨道:“你懂你去,反正我不去,他王海貴莫說是生產隊長,就是當了大隊支書又能怎麼樣?我不會去巴結他。”
“好好…好,你不去我去。”
金玉珍進屋換了套衣服,氣沖沖出門,程東泉依舊俯下身刨木頭,左眼不看右眼不瞧。
王海貴開業,胖嫂覺得是很好的機會,掐指頭算起來,金玉珍五月份承包,再有三個月到期了。
“哼!今年加價也要把油坊包下來。”
胖嫂在自家屋裡烤火,邊上坐著的老許埋起頭,雙手抱在膝蓋上不說話,這個家,但凡大事,有胖嫂在哪有他表達意見的份。
胖嫂看著老許悶頭悶腦的樣,氣不打一處來:“嗨!你
是死人還是活人?能喘氣你說句話呀!”
老許小聲道:“說啥?說承包油坊嗎?人家玉珍包得好好的,你為啥硬要插一腳呢。”
老實話就是這麼不中聽,胖嫂那張臉氣跟豬肺一樣烏紅烏紅的。
“你這沒用的東西,哪個男人像你?縮頭縮腦的,油坊又不是她金黑女自家的?那是集體資產,誰出價高誰包。”
理是這麼個理,可老許總覺得像在撬別人牆根角。
去年社員大會想承包的人多,包括老許胖嫂,就是沒人敢伸手,一堆慫包。如今金玉珍包下來,生意紅火得不得了,都又眼饞得沒辦法,這算啥事嘛!
“哎!看你吧!”老許憋了半天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胖嫂頓時對老許刮目相看了。
“那行,就這麼定了,今年咱們爭取承包,人爭一炷香佛爭一口氣,憑啥不爭?誰讓她那麼牛哄哄的,還不想讓咱們參與合夥。”
胖嫂咧著嘴笑,潔白的牙齒露出一大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