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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們榮歸故里!”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照亮了戰場。六州兵馬都監,無一退縮,輪番上陣,帶頭衝鋒;官兵士氣亦是空前高漲,爆發出超乎尋常的戰鬥力,如同潮水般向秀州城發起一輪又一輪的猛攻;士兵們前赴後繼,幾次險些登上城頭,與守軍展開白刃戰。
童貫知道此戰勝率已超五成,義軍骨幹人數肯定無法與官兵相提並論,只要拼光了那些所謂的精銳,剩下的皆是一群剛放下農具的泥腿子,他們又有何戰力抗衡朝廷的王者之師。
也確如童貫所料,在連日來的猛攻之下,秀州城的外牆已斑駁陸離,磚石紛飛,彷彿只需一陣稍強的風,便能將其吹得搖搖欲墜。最多再有一日,這座堅城或許就將迎來它不可避免的宿命——城破人亡。
然而,童貫並未滿足於眼前的戰果,為了讓刀更為鋒利,決定下一劑更猛的“藥”。
由於這幾日親自帶隊衝鋒,六州都監可謂人人帶傷,尤以嵩州兵馬都監周信傷勢最為嚴重,已陷入昏迷失去再戰之力。為了讓他發揮餘熱,童貫秘命親信在其藥中做了手腳,當晚周信便在昏迷中吐血不止,一命嗚呼。
周信之死,如同一道驚雷,在軍中炸響。全軍上下,皆縞素加身,童貫未多言語,只作哀容滿面姿態,便讓攻城不利、疲憊不堪的的官兵被複仇的火焰所點燃。
全軍肅然,哀軍必勝,無用過多渲染,各部軍馬皆脫胎換骨,化身為不可阻擋的戰爭機器,誓要一戰功成,告慰英靈。
此時,秀州城內,義軍亦是傷亡慘重,昔日繁華的街道如今變成了修羅場,哀嚎遍野,斷肢殘骸隨處可見。戰場上的屍體倒好處理,或焚燒或掩埋即可;可傷員們卻沒有妥善的處理,或被抬至簡陋的醫棚,或在牆角、巷尾痛苦呻吟,這也導致了義軍士氣低迷至極點。
面對官兵無時無刻沒有盡頭的進攻,每一次抵擋,都像是在與極限做鬥爭,心中那份初時的堅定與勇氣正在被無盡的疲憊與絕望所侵蝕。
值此風雨飄搖之際,百姓們也是人心惶惶,他們躲藏在自家屋中,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引來更大的災難。
夜幕低垂,稀疏燈火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葉孤舟緩緩穿梭於浩渺的江河之中,顯得格外渺小而孤獨。
宋江。他身著粗布衣衫,面容略顯憔悴,眉宇間透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堅韌與瘋狂。
大傷未愈,宋江靠在船舷上,望著漸漸清晰的秀州城輪廓,心中憂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