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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方才撤退之際,我看叛軍守將皆是強弩之末,我等趁夜攻城,或可亡羊補牢,一鼓而下。”
張開聞言,與項元鎮使了個眼色,項元鎮立馬會意,當即衝楊溫、李從吉激將道:“知恥而後勇,二位若能拿下歙州,我與張兄立馬收回方才所言,並擺下慶功宴賠罪。”
韓存保亦正有此意,當眾承諾:“拿下歙州,往事一筆勾銷,誰敢再提,且問問咱手中畫戟答不答應!”
楊溫、李從吉即便知道這是明晃晃的激將,但已被架在火上烤了,若不答應,僅憑軍中流言便可淹死他們。
未做猶豫,二人紛紛立下軍令狀,親率先登死士,於拂曉時,攻下歙州。
拂曉時分,天邊初露魚肚白,夜色與晨曦交織,為歙州古城披上了一層朦朧的戰紗。楊溫與李從吉,兩位戴罪立功的將領,率領著一支精挑細選的先登死士,悄無聲息地接近了城牆根下。他們的心跳與腳步聲一同在寂靜中迴響,每一次呼吸都凝聚著背水一戰的意志。
城牆高聳,如巨獸之脊,橫亙在他們與勝利之間。隨著一聲低沉的號令,死士們如同夜色中的幽靈,開始攀爬這看似不可逾越的屏障。楊溫與李從吉身先士卒,手腳並用,藉著微弱的晨光,在城牆上尋找著可供借力的縫隙。
終於,楊溫率先到達了城牆之巔,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與緊張。然而,當他站穩腳跟,準備揮刀向前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如墜冰窖——石寶,那位白日裡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悍不畏死的猛將,此刻正綁著繃帶,拄著血跡斑斑的戰刀,虎目圓睜,冷冷地注視著他。
此刻石寶的身影,在楊溫的腦海中迅速與白日的記憶重疊:那時的他,無畏無懼,彷彿任何敵人都是螻蟻般,一刀一式間,盡顯無敵之威。此刻,雖然身受重傷,但那股令人心悸的氣勢卻絲毫未減,反而更加凝練,如同山嶽般沉穩,又似風暴前夕的寧靜。
楊溫只覺一股寒氣直衝心底,恐懼如潮水般湧來,瞬間淹沒了他的勇氣與決心。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腳下的城牆彷彿突然變得鬆軟無力,一個趔趄,竟直接從城牆上跌落。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
“砰!”沉悶的聲響迴盪在空曠的夜空,楊溫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呼聲未及出口,便已昏厥過去,生死未卜。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驚動了城牆上的守軍。火把被匆忙點亮,警鐘大作,原本沉寂的古城瞬間被緊張與混亂所籠罩。
李從吉見狀,無暇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