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背水牽灘匍壁牆,縴夫黢體並滄浪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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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拖泥帶水的艱難前行;綱官節級卻拿鞭使杖,催促縴夫用力牽挽,即便如此船速依舊緩慢,蓋因天時地利人和一樣未佔。
望了眼船上承載的花竹雜木、奇石怪樹,耳旁傳來的縴夫們的號子聲顯得愈發悽婉,柴進不禁感慨:若是隋煬帝知曉宋徽宗這般會玩,二人恐會互相引為知己。
柴進明白眼下並非傷春悲秋之際,碰巧撞上押綱船隊,若不改換路線,失約恐是在所難免了。
此時堵在這裡進退不能的其餘商船、客船,也皆都怨聲載道。可惜胳膊擰不過大腿,畢竟眼前擋路的綱船乃是為天子辦事,狐假虎威之下,商人旅人怎敢得罪,只好認倒黴罷了。
柴進與聞人世崇留下的船伕商議之後,不敢冒逆風走海路的風險,決定掉頭駛入太湖,繞過此段運河後繼續北上揚州,日夜兼程的話倒也遲不了幾個時辰。
正當堵在綱船後面的商船、貨船有條不紊的調頭時,西北方向卻襲來滾滾濃煙,船伕篙工陣陣“走水了!走水了!”的高呼聲,讓運河之上漸漸混亂起來。
而裹在綱船中間不起眼的一艘五百料貨船上,此次押綱的使臣朱彥,在艙內不停踱步,焦急地等待綱官回稟。若只是普通走水,損失些舟船花石,朱彥倒不至如此,畢竟按綱運條格規定就算全沉失綱船也不過革職杖八十,這點小事他家兄長朱勔便能替其掩下。
真正令朱彥心慌的是此行表面是為天子押綱,實則卻是為蔡相送禮,若艙內那貼著封條的幾個箱子有所損失的話,恐用不著別人動手,朱勔第一個便輕饒不了他。加之今早起來朱彥便右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禍事將近,這才如驚弓之鳥般惴惴不安。
過了大約一炷香功夫,未等到綱官的回應,侍從卻叉著一滿面黑灰的艄公進來答話。
許是朱彥心神不寧失了往日分寸,也許是他合該遭此一劫,未細問艄公身份,朱彥便急著追問:“如何走水的,前方船隊損失多少?”
那艄公顫顫巍巍的答道:“有賊人架漁船借風勢放火,綱船來不及掉頭才走水了。”
朱彥聞言,眉頭緊皺,提高音量呵責道:“哪裡來的賊人?”
艄公小心打量了一下朱彥,苦著臉說道:“小人不知,小人不知。”
話音剛落,前去打探情況的綱官回來覆命:“大人十幾艘綱船走水了,火勢兇猛,短時恐撲不滅。”
朱彥目光閃爍,沉聲問道:“可知道有多少犯上作亂的反賊?”
綱官面不改色,如實稟告:“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