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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傷疤。”
——
馬里蘭州,約翰霍普金斯醫院。
重症監護病房。
薄靳言站在病房門外,身後是匆匆從國內趕來的中方官員、美國FBI探員,以及傅子遇的家人、尹姿淇的母親朋友……等等等等。
主治醫生拿著診斷記錄走出來,幾乎所有人都擁過去。薄靳言站在原地不動,轉過清冷的臉龐,盯著醫生。
“傅子遇先生左胸的子彈,距離心臟只有3厘米。我們已經成功的將彈片取了出來。”他解釋說,“非常幸運的是,他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期,大概24-48小時會甦醒。”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薄靳言慢慢側轉目光,盯著玻璃牆後病床上,戴著呼吸面罩的蒼白的傅子遇。
醫生接著說:“尹姿淇女士雖然刀傷到內臟,但是沒有生命危險。明天早上就會甦醒。”
所有人都露出欣慰的表情,對醫生感激聲不斷。安巖也站在人群中,聞言神色一鬆,下意識轉頭望向薄靳言。卻只見他原本站的位置,已經沒了人。而前方走道的安全門,傳來“嘭”一聲響,安巖抬眸望去,卻只見薄靳言黑色的衣袂,消失在門的背後。
——
薄靳言一個人開車回了酒店。
已是深夜,初冬的街頭,某種寒冷的氣息,彷彿已經開始入侵。城市霓虹、流浪行人,如同浮光掠影般從車窗掠過。
薄靳言的臉,一直沒有半點表情。烏黑修長的眉像是這濃重夜色的痕跡,刻在他白皙清透的臉頰上。
終於抵達酒店,從褲兜裡摸出門卡,開啟門。房間裡昏暗一片,只有對面樓宇的燈光投影進來。他開啟牆上的燈,將門卡扔在床上,看著屋內的一切,站著沒動。
他們是昨天剛入住這家酒店的。簡瑤的箱子還放在床邊的矮桌上,拉鍊開著,露出他熟悉的一些衣物的顏色。
地上擺著兩雙拖鞋,一大一小。沙發扶手上,還搭著一件她的風衣,米白乾淨的顏色,彷彿還染著她面板的色澤和溫度。
薄靳言原地站了一會兒,脫掉外套、扯下領帶,直接就扔在地上,赤足走進了浴室。
有的時候,熱水並不能溫暖人的血管的溫度。薄靳言靜靜站在花灑下,衝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擰關了水。就這麼走了出去。
窗外的夜色依舊是幽深而安靜的,整個城市彷彿都陷入了光影交錯的迷夢。薄靳言站了一會兒,轉身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
閉眼躺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