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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對面,笑面虎正哆哆嗦嗦地開啟那個米白色的信封,裡面是張小小的卡片,卡片正中用黑墨水畫了一條眼睛圓圓的大魚,
魚背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黑色鱗片。卡片上留言是“黑背魚即將光臨”。那是半小時前,他在公園散步時,一個穿旱冰鞋的男孩交給他的。
當時他正在河邊散步,那個男孩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突然擋在了他面前。
“你是常保定先生嗎?”男孩問他。
多年來只有警察才會喊他的本名,所以,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況且對他來說,這樣毫無預兆地突然橫在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是種相當大的冒犯。
“小孩!你想幹嗎?”他問道。
如果換作成年人早就被他打得頭破血流了,不過看到是個體形瘦弱的孩子,他決定網開一面。
“沒幹嗎。送信。”男孩從雙肩包裡掏出一個米白色的信封交給他。
“誰讓你送的?”他接過信封時,隨口問道。
“黑背魚。”
黑背魚!這三個字讓他不由自主地在太陽底下冒出了冷汗。一個手下看出了他的神色,朝男孩嚷道:“臭小子,把話說清楚,什麼黑背魚?”
“哈,你們,快死了!”男孩答道。
他恐怕永遠忘不了男孩說話時那輕描淡寫的語調、詭異的眼神和那意味深長的停頓。“你們,快死了!”這是什麼意思?不,他當然懂,但問題是,這男孩也懂嗎?看過信封裡的玩意兒後,他覺得應該抓住這個該死的小孩,哪怕是抽筋剝皮也要問個清楚,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等他意識到這點時,那孩子早就不見了蹤影,而他的一干手下卻個個像傻瓜般呆立在旁邊,對男孩的話沒有絲毫感覺。一幫蠢貨!
“送信人又是個小孩?”笑面虎問他。
“媽的,十一二歲的男孩,穿得很普通,但決不是叫花子。”他狠狠吸了口雪茄,讓煙霧慢慢在胸腔裡擴散,這種感覺就像是喝醉酒一樣,所有的感覺都麻木了,包括恐懼。
“一個月前,也是小孩送的信。”
這不用笑面虎提醒,常豹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陸九跟他一起在麻將館打牌,也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跑到他們的牌桌前,丟下信就走了。跟這次一樣,等陸九看到信封裡的黑背魚卡片,想要去找那孩子時,小孩早已跑得無影無蹤。而就在第二天早上,陸九一家三口和另外兩個他派去保護陸九的手下通通遭到槍殺,陸九本人則被開膛剖肚殘殺在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