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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蘭出了長春宮,便牽著永琪往西長街上走,因居喪不便,只一個親近的乳母和葉心跟著。才走到儲秀宮後頭的拐角處,卻見永璋也匆匆往太醫院方向走過來,她索性立住腳,揚聲道:“永琪,現在額娘囑咐你的話,你可要好好聽著了。”
永琪似懂非懂地睜大了眼睛,道:“是。”
海蘭朗聲道:“永琪,後天你皇額孃的梓宮要奉移景山觀德殿暫安,那天是大禮,你可萬萬記得,一定不能哭,不能傷心,知道麼?”
永琪疑惑道:“可嫻貴妃額娘囑咐,是一定要很傷心地哭,否則皇阿瑪會生氣。”
海蘭彎下腰,神神秘秘道:“平時是這樣,可到了後天,嫻貴妃額娘也會這樣囑咐你。那天所有的阿哥公主都會去哭喪,誰都會哭得很傷心。只有你一個人鎮定自若,一點也不哭,你皇阿瑪便會對你另眼相看。因為你是在所有痛哭流涕沉浸於悲哀的人中,唯一保有清醒與理智的一個。”
永琪的眼神有些迷茫:“額娘,為什麼?”
海蘭鄭重道:“因為對於你皇阿瑪而言,不僅失去了你皇額娘,也失去了你七弟這個嫡子。所以對他而言,得到幾個孝子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得到一個不為悲喜所左右的未來的太子,你懂麼?”
海蘭轉過頭,見到永璋便立在不遠處,似乎在側耳傾聽她與永琪的對話。海蘭立刻有幾分慌張不安,緊緊牽過永琪的手將他掩於身後,有些尷尬地道:“三阿哥,你怎麼在這兒?”
永璋不以為意地笑笑,謙恭地行禮:“愉娘娘萬安,五弟好。”
永琪亦規規矩矩叫了聲“三哥”。永璋摸了摸他的額頭,笑道:“兒臣見幾位弟弟因為勞累都起了口瘡,想著接下來還有奉移梓宮的大事,可不能累壞了身子,所以想去太醫院取些金銀花來煮水給弟弟們喝。”
海蘭不自在地摸著鬢角一朵雪白的海棠花:“三阿哥真是有心。到底是純貴妃教養出來的好孩子。”
永璋擺手道:“愉娘娘過獎了。那兒臣先行一步。”他側身,意味深長地看了永琪一眼,含笑離開。
永璋打點完一切,回到綠筠宮中。他一見綠筠,哪裡還按得住脾氣,便將海蘭叮囑永琪之語悉數告知了綠筠。綠筠冷笑道:“我原當愉妃是個安分的,原來卻動了這個心思。本還以為嫻貴妃打的是永璜的主意,如今看來,是我們太小瞧她的心胸了。”
永璋遲疑:“那額孃的意思是……”
綠筠愛惜地撫了撫兒子的辮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