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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安玩著手裡的安全帽,“找我幹嘛?”
果不其然,紀廷不語。
她也不再問,重新帶上帽子,發動引擎。
在破舊發動機的轟鳴聲中,紀廷說:“我們都很想你!”
“哈!”止安毫不矜持地笑,“你的‘我們’是誰?”
紀廷把手放在摩托車扶手上,“止安,我知道很多事情對於你來說是不公平的,這些年在外面或許也吃了不少的苦,但並不是沒有人……關心你的。”
“別跟我說這些。”止安看著紀廷,把他的手從車頭上拂開,“紀廷,別把你自己看得太偉大,其實你誰都救贖不了,你自己就是個可憐蟲。”
他看著她揚長而去。
她最後說,“走吧,別做一些無謂的事情。”可是,他生命中正確的事情已經太多。
從那天起,只要有工作時間允許,他基本上都會在晚上出現在左岸。其實這樣做真的很愚蠢,他知道。就像瘋狂版的守株待兔,那棵樹苦苦等不到兔子,就將自己連根拔起,迎了上去。
時間長了,左岸的熟客也有不少人對那個安靜的年輕人有點印象,他通常都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點一杯溫開水,大多數時間都在靜靜看著那個美麗和冷血同樣著名的女酒保,high到沸點的場合裡,只有他在那置身其外,卻也不顯侷促,落落大方,風儀靜好。
止安的脾氣他知道,軟硬不吃,所以他不是沒有碰過釘子,大多數時候她都完全當他隱性,連惡言惡語都懶得給他。他也不計較,有時她抽菸實在太兇,他就會走過去,把菸頭拿下來,掐滅,她再點,他再掐。有幾回她都惱了,他還是看著她淡淡地笑,彷彿等著她的怒氣,他越是這個樣子,她越覺得對他生氣根本就是件沒有意義的事情。紀廷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不咄咄逼人,但是他的堅持是柔而韌的,像流動的水,你甚至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斬斷它。
有時止安不上班,他就會失望而歸,實在看不下去的時候,那個右邊臉頰有酒窩的年輕女服務生也會偷空坐下來跟他搭訕幾句,她說:“我見過迷止安的,女朋友跳樓都不管的也有,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現在火山孝子這一招已經過時很多年了哦。”
紀廷笑而不答。
她又問“你不覺得止安發狠的時候很不給面子嗎?”
“她一直這樣呀。”他對好奇的年輕女孩說。
她不禁歎服,喃喃自語:“她強由她強,清風拂山崗;她橫由她橫,明月照大江。帥哥,你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