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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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柏宇是何許人也呢?
名義上,他是江曉媛的現任男朋友,只不過她沒把他當回事。
霍柏宇自稱是個搞藝術的,實際是藝術在搞他。
他熱愛製造餅臉大肚子的光/屁/股小人,由於作品太過離奇,連江曉媛這種藝術專業出身的都無法欣賞,更別說普通群眾了,總而言之,儘管他十分高產,卻一直沒人買賬。
這男人長得眉清目秀,頗有舊電影裡男主角的風流倜儻,造型也很是多變,時而是隨時能去收破爛的犀利哥,時而是眼神憂鬱的文藝青年,颳了鬍子能裝嫩,留起鬍子也會頹廢。
江曉媛懷疑這許多的行套背後,可能是他胸腔裡那顆娘炮之心在作祟——他把自己當換裝芭比了。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鬼混,江曉媛深切地認識到,這男花瓶恐怕是一個赤誠的二百五,非但拿胡鬧當藝術,還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胡鬧,霍柏宇真心誠意地認為自己是個鬱郁不得志的藝術家,時而以雕塑界的梵高、泥潭裡的杜甫自居。
江曉媛純粹是覺得看他神經兮兮的自我陶醉挺解悶,兼之霍柏宇長得養眼,才肯紆尊降貴花時間與金錢泡一泡他。
倘若一個人本身是個捏不起來的花瓶,從物質到精神無一處能給別人帶來好處,那麼他也實在沒什麼資格要求別人把他當回事。
所以江曉媛來找馮雪瑞,而不是去找霍柏宇分說——在她眼裡,霍柏宇是個玩意,但是馮瑞雪是個人。
閨蜜撬男人這種狗血的三角關係一旦發生,如果愛情比友誼深厚,那麼這是男女之間的事,如果友誼比愛情深厚,那就是她和馮瑞雪之間出了問題。
江曉媛面色平靜,她認為自己是個大家閨秀,儘管已經先行出言尖刻,失了深層次的風度,卻依然儲存著表面上的優雅。
江曉媛:“你要是想抵賴就不用了,沒人跟我挑撥事端,那天——就上禮拜四,我把一雙新買的鞋落在了他那,晚上才想起來,開車回去取,親眼看見你抱著他的胳膊跟他上樓的。”
馮瑞雪的手指甲讓自己掐得泛了白。
江曉媛瞥見,冷笑了一聲:“霍柏宇是什麼東西?跟你直說了吧,在我眼裡,他還不如這個包值錢,他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一塊垃圾雞肋。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臉?神神叨叨的靈魂?還是……”
她的話音被再次響起來的電話打斷,還是霍柏宇。
江曉媛眉頭一皺,掛電話關機,餘光瞥見桌上的咖啡,有心想拿剩下的半碗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