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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添了個可掌實權的右侍郎,推過原本的尚書去兼任鹽鐵司,然上任鹽鐵司荀江雖臥病在榻,可一派門人尚在。
這不明擺著挑撥荀氏和徐氏,滅的是還是楚王的後盾。
便是徐林墨此刻一心打理鹽鐵事宜,攏聚荀氏一心,但這廂精力挪去,戶部上位的侍郎可不就順勢而上嗎?
秦王殿下算盤打得畢波響,當真是隻賺不虧的買賣。
然草包蕭昶還在叩謝天恩。
怪不得徐林墨要仰天長嘆。
秦王殿下若無一身頑疾,十個楚王也不夠他拿捏的。
“那你可提醒著楚王,給他分析明瞭了,現下局勢不樂觀。”淑妃望著遠處漸落的日頭,頓下步來。
“荀茂一死,荀江又倒,若給殿下徹底分析清楚了,依他那火爆性子,指不定能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且緩緩吧。”
徐淑妃這日終於正眼看了會自個兄長,儘量平和道,“兄長可是後悔了。”
徐林墨點頭,“怕是擇錯人了。”
話音落下,徐淑妃精描細繪的一副明豔容顏,頓時收起了難得對其兄露出的三分笑意,冷著臉道,“你果然這般執迷不語,至今所想竟是選錯了人!”
“徐家世代清流,從前朝至今朝,百年不涉黨|爭,唯有四字,乃為國為民矣。兄長何必如此執念?”
“就是因為先祖不爭,我徐氏百年來,一直在洛陽名門中,不過中流爾,擠不進至尊的世家門閥之列。為兄我為家族搏一搏,為後嗣子孫墊一墊,何錯之有?”
“若非娘娘多年無所出,臣何至於擇他人輔佐之!”
“冥頑不靈。”徐淑妃拂袖離去。
“三妹!”徐林墨追上兩步,頓一頓,終是開了口,“你一貫聰慧,可能想法子勸霍侯出山歸朝?”
霍侯,霍亭安。
霍靖與霍青容之生父。
十數年前,因髮妻亡故,心灰意冷,遂辭官避世,不理朝政多年矣。
“你在想什麼?”徐溪書徹底被氣笑了,“他合該去地底下陪阿姐,還想回朝中出將入相。莫說他自個沒臉,若是回來,我便第一個不依。”
“子虛烏有的事,你何必……”
“我沒說他謀害阿姐,但是阿姐健健康康一副身子,穩妥順當的胎像,莫名其妙難產而亡,他總是難辭其咎!”
論到早逝的徐家長女,侯府主母,徐淑妃眼眶忽的紅了兩圈,再不欲同兄長多言,只抬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