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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棠街, 蘭黛。
一頭黃卷毛的男人從嗓子裡憋出一聲悶吼,光可鑑人的玻璃牆上立馬綻開了一朵鮮豔詭譎的血煙花。
暴喝與拳腳, 劈頭蓋臉地砸在他身上,經了一番折騰, 他最終被扔到五光十色交相輝映的地板上, 苟延殘喘。
就在這一刻,包廂外舞池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推了到最高.潮, 將他喉嚨深處破碎的呻.吟吞嚥得無聲無息。
黃毛人長得挺結實,剛在外面走廊裡抓人就花了一番功夫。阿闞打他打得自己也渾身痠痛, 活動了下關節,轉臉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老闆,怎麼辦?做了他嗎?”
沙發裡的男人闔著眸假寐,沒作聲。
他穿了件質地精良的鴉黑色襯衫, 黑長褲, 與同樣通體黑色的皮質沙發幾乎融為一體。
若不是阿闞喊他一聲,極易讓人忽視那裡還坐著個人。
他襯衫釦子解到第三顆,露出下頜與脖頸漂亮流暢的線條,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病態的乾淨。
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無波無瀾的表情。
就像是個毫無干係的局外人, 旁觀了阿闞他們對這個來這裡賣冰的黃卷毛長達十幾分鐘的毆打。
阿闞讓人把黃毛拖到他腳下,人掙扎的厲害,嘴裡罵了幾句髒話。
男人撩起眼皮, 輕輕攢了下眉心,看著阿闞,問:“哪兒抓的?”
“包廂走廊, 他賣了半條貨,被我們抓個正著。”
“哦。”
他慢條斯理地將左臂的袖釦解開,袖子隨意地堆疊上去,挽到肘彎處,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
他手臂內側有一道鮮紅的傷口。
明顯是新傷,刀口又長又深,差點兒要把他半條胳膊給砍斷似的。
觸目驚心。
經此一折騰,已經凝固得差不多的血珠子,又源源不斷地從傷口滲出來。
他面不改色地將袖子疊好,手上還沾著自個兒的血,就著蹲下身,拍打了兩下黃毛也滿是血的臉。
“我操……你——”
黃毛剛咧著嘴罵了聲,臉登時被男人用皮鞋死死地踩住。他像被捆住的螃蟹一樣撲騰著:“我、我殺了你……”
男人頗有些惺惺相惜地笑了聲:“疼嗎,小黃毛?”
“……操。”
“你疼,我也疼呢。”他揚起下巴,點了點角落裡另一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