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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黎府屬實熱鬧,歡迎二少爺學成歸家的橫幅還沒拉好,就看見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狼狽勁兒的大少爺帶著一幫人怒氣衝衝地回來了。
幾個丫頭見狀慌忙鞠躬低頭,卻不想直接被大少爺撞了個趔趄,只得站在一邊,瞧他徑直朝著幾個夫人喝茶的地兒奔去。
府裡的正房夫人走得早,留下一個長女,幾年前嫁給了鬱恩,這些年裡老爺不在的日子裡,一直都是二太太當家,府裡姨太太雖多,可平安長大的少爺卻只有兩個,二少爺的生母藍氏生性怯懦,在目睹了鬱香蘭先後沒了兩個孩子,不由得心生惶恐,一直把兒子當小雞仔護著,不叫他出屋,說是怕被二夫人盯上,後來一聽老爺組織了一個留洋計劃,連忙屁顛屁顛地把自己兒子也送走了。
自那之後黎大少就過上了獨子一般的生活,還仗著老爹的名號成了青陽一眾太子黨的頭頭,為了使自己看起來不像個不學無術的傻瓜,特意學了些花架子用來裝飾自己的形象。
鬱香蘭總會在背地裡諷刺他是一隻插/滿了瑰麗鳥羽的黑烏鴉,但表面上卻對他吹捧到位,以至於大少常常誤會她是因為膝下無子想討好自己,好在年邁之後尋個依靠。
他一路走來的動作並不收斂,踩得木板橋砰砰響,但圍在池邊喝茶閒聊的姨太太們就只有他老孃抬頭瞧了他一眼,但也就這一眼,驚得她連茶杯都握不穩了。
“怎麼弄的這是!”她哆哆嗦嗦地站起來,迎上去,尖利的嗓音立馬在不大不小的花園裡炸裂開,“究竟是哪個狗東西這麼不長眼!敢打我們黎家的大少爺!”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剛回來的嗎!”
黎大少此時也是氣瘋了,他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麼憋屈的氣,被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頓不說,還被搶了情兒和車子,連他拿來裝斯文的眼鏡都不放過。
他本來想說是鬱家剛接回來的小雜種,不過心裡又覺得得給鬱香蘭面子,誰知這含糊不清地說法卻嚇壞了他四姨娘,藍氏當即臉色慘白慘白地擺手解釋道:“不可能是阿淵,他的船都還沒有靠岸。”
黎大少甩給她一個白眼,恨恨地說道,“不是二弟,是鬱家剛接回來的那小子,他打了我還搶走我的車!”
二姨太當即就撂了臉子,也不管自家兒子傷得如何,先一扭一晃地坐回了位子上,把吃茶用的小圓桌敲得梆梆響。
明眼人都瞧得出她準備拿這事擠兌鬱香蘭,但鬱香蘭就彷彿聽不著看不見一般,用綴著金飾的長指甲,從面前的鬆餅上掰了一小塊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