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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疼痛激怒的鬱梟像只炸毛的大貓,不過很快就被楚珞珈痴痴傻傻的視線安撫了下來,他彎腰湊到他面前,把自己的脖子露給他方便他摟著,也方便自己單手給他抱起來。
楚珞珈不明所以,以為他找自己要親親,吧唧一聲湊上去親了他一口,正準備張開嘴來個伸舌頭的,就被鬱梟撞了腦門,晁利安哎呦哎呦的起鬨聲也傳了過來。
“我讓你摟脖子,沒讓你親我。”鬱梟不痛不癢地訓他。
從醫院出來時夜色依然濃重,空氣溼噠噠的,似乎又要迎來新的一波秋雨。
鬱梟來時穿的大衣不知道被炸到哪裡去了,身上只穿了一件釦子沒剩下幾顆的襯衫,剛一經風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手臂把楚珞珈圈得更緊了一些,他身上無論什麼時候都熱乎乎的,穿得再少也沒見喊過冷。
風有些大,三人很快上了車,緩緩從醫院的後院駛離,融入了車水馬龍的街市。
這一幕也完完整整地映在了練澤林的眼裡。
小七拎著晚飯進來,就看見他又把腦袋靠在窗子上,死氣沉沉地盯著下面看,那種被生存逼得走投無路的絕望感,她也曾體會過。
她笑著鄰床的幾個病人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地走到練澤林旁邊,想要猝不及防地嚇他一下。
“開飯啦!”
她表情誇張地拿起盒飯對著他搖了搖,卻不想練澤林的反應相當遲緩,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驚嚇效果。
“謝謝。今天辛苦你了。”練澤林轉過頭來向她道謝,長時間扭著脖子讓他肩頸都痠疼得厲害,一時還有些正不過來。
“不辛苦不辛苦,照顧你可比伺候我家少爺輕鬆多了!”小七連連擺手,胖胖的小圓臉笑起來倒有幾分憨態可掬。
她和露露早上因為撞破了某些不該看見的場景,被鬱梟打發到醫院來當護工,照顧一個寡言淡漠的斷腿少年,一個昏迷不醒的心臟病姑娘,這活計簡直不要太輕鬆。
練澤林似乎輕笑了一下,但在他蒼白如紙的臉上體現不出半點。
小七手腳麻利得把四菜一湯擺到他吃飯用的小桌上,一邊笑吟吟地說道:“你多吃一點,瞧瞧你瘦的,我都能裝下兩個你。”
練澤林沒有搭話,他的視線彷彿指南針一般,偏移了沒多久,便又執拗地落在了窗外的空地上。
小七還在喋喋不休地同他講話,?像一曲聒噪的配樂。
她不知道練澤林有時真想從窗子一躍而下,結束徹底他這操/蛋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