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國舅爺(二)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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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晁在那個年少無知的年紀,以為喻恆選擇他是因為他長得順眼,後來和這小少爺混熟了才發現自己想得有點多,其實不過是因為在喻恆捱打的時候,數他抻著脖子看得最歡。
他莫名其妙地成了喻恆的跟班,還替喻恆背一些雜七雜八的鍋,但好在喻三還是個有腦子的主,要打一起打,哪次也沒讓那姓喻的小王八蛋給跑了。這還是他很多年後才尋思過味兒來的,小時候腦子缺根筋,沒少被喻恆當猴耍。
不過想起喻恆初來乍到的那段時間,他心裡多少能平衡點,那時幾乎沒什麼人拿他當主子,自老爺暴斃那晚,外面就傳他是個瘟神,老大老二當家的時候不信這個邪,卻又先後著了道,等到喻三當家時就再沒給過他好臉色。
在外面的時候老四還能護他一護,如今被扔進來了,這以後想在三少爺手下辦事的,能不知道該怎麼做嗎?當時的連晁在他們眼裡和那小少爺一樣,都是個倒黴蛋,上來就被小瘟神使喚幹這幹那的,他還老老實實的聽話,那豈不就預設站好了隊?
他們嘲笑連晁沒眼力價,得罪三少爺以後沒好果子吃,連晁也心疼他們一輩子出不了幾次府,沒下過窯子,沒看過看不穿衣服的漂亮姐姐,沒砸過場子,沒搶過侍郎官家閨女的糖葫蘆。
人生啊,總要有點出格的記憶才好。
平心而論,少年時期的喻恆雖然行事荒誕,總連累他受苦,但到底對他還算不錯,帶他見識很多凡人一輩子也見識不到的場面,並且在知道他暗戀白唸的親妹子白巧兒多年,二話不說主動幫他牽了紅線。
不然憑他的那時候的腦子,討媳婦兒著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於是自從那日白巧兒在櫻花樹下對著他含羞一笑,眉目似春更勝春。他對喻恆的印象也從一個能作妖的瘟神逐漸穩固到大戶人家的敗家少爺上。
但這個敗家少爺興趣比較獨特,打小就喜歡看不穿衣服的漂亮妞兒,還是像一個古板的老先生,在潛心研讀書卷的那種看。年長了些之後,不僅看,還一邊看一邊畫,搞得連晁在旁邊捂眼睛捂得手都酸了,但他還是沒敢放下,他打心底裡覺得不能對不起他家沒過門兒的巧兒。
他那時候也奇怪,權貴的兒子,不愛舞刀弄槍,也不愛舞文弄墨,所好之中和風雅沾那麼一點邊的就是這畫,但他他媽畫得東西完全就跟風雅這倆字背道而馳。
這以後可拿什麼帶兵打仗?跑人家地盤畫穢圖消磨敵國鬥志,擾亂敵國軍心嗎?
“關我什麼事?我才不當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