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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教令院內部的事情,其實賽諾並沒有和提納裡全盤托出。
愚人眾的痕跡,大賢者阿扎爾的奇怪反應,被修改的記錄文字,最初某位學者不了了之的文書記錄,還有那場幾乎砸了半個教令院的“失敗實驗”——教令院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誇張的失敗,何況如果真的是實驗失敗,憑什麼風紀官甚至都沒有資格去查到底發生了什麼!?
賽諾順著現有的線索去追查的時候,注意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或者說,被迫注意到。
那些五百年前學術腐敗的記錄,像是貪婪禿鷲撕裂獵物血肉後殘留的饕餮痕跡,每一個試圖自證清白的虛偽字眼都像是昔年殘留在紙張上不曾真正散去的汙濁陰影,被明明白白的擺到了他的面前。
比起愧疚和不安,身為大風紀官,賽諾更需要考慮另外一個問題。
教令院想做什麼?
而那個引誘自己遠離須彌城來到喀萬驛的男人,究竟又想做什麼?
“……你究竟想做什麼,艾爾海森?”
在喀萬驛終年不變的黃土風沙之中,賽諾對著那個似乎正在等待自己的男人丟擲了這樣的提問。
“大風紀官沒有立刻和我刀劍相向,是已經先一步相信了那些文書材料的真實性嗎?”
“不。”賽諾握緊了槍柄,神色不變:“只是如今的教令院沒有讓我把你帶回去‘審判’的理由,能找到那些東西的人整個教令院都寥寥無幾,在排除了賢者的選擇後,就只剩下了你,書記官艾爾海森,你是最後的懷疑物件——我沒有放棄制裁你的打算,但也不會就這麼武斷的解決掉你,你身上還有最後有價值的線索,我會慢慢全部搞清楚的。”
“那倒也不必大風紀官如此費心費力,”艾爾海森的表情仍是令人不滿的冷淡,他像是全然不介意自己在做什麼,也不可能會在乎自己要做什麼,比起賽諾強壓怒氣殺氣凜然的樣子,艾爾海森顯得要平和太多:“您之前調查的過程中所缺失的資訊,我現在就可以直接告訴你。”
“——就像您之前自己試圖推測但是沒有證據的答案一樣,是的,那位在您視線範圍內被教令院帶走的斯黛拉小姐,的確就是被教令院囚禁至今的小吉祥草王最親近的眷屬……至於為什麼那場‘失敗的學術實驗’就連風紀官也查不到,答案也很簡單,愚人眾執行官參與了教令院的計劃,他們大概進行了一些禁忌實驗……實驗物件的主題物件,就是那位再度落入教令院手中的眷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