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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澤林狀態穩定後,監察員又單獨對他進行了第四次審問。
鬱恩安穩地坐在門外守著,他的大手底下正壓著一個狐狸頭。
狐狸翹著屁股往外拔頭,一隻前爪按在桌面上,一隻前爪按在鬱恩的手臂上,原本鋒利的指甲被打磨的圓潤,它拔不出頭來,只好保持這一姿勢吭吭唧唧叫了半晌,黑紐扣似的小鼻子上糊了一層鼻涕泡泡。
鬱三好心用棉布給它擦了擦鼻子,一邊抬頭問大哥:“哪來的狐狸?”
“雞圈裡撿來。”鬱恩凝望著厚重的隔音鐵門,語氣極其敷衍。
“行……行吧。”鬱三看著眼皮子溼噠噠的狐狸,終還是站直了身子,背過手,順著大哥的視線望過去,“那小子不能亂說話吧?”
“不能。”鬱恩重重地說,就是不知道是說給鬱三聽的,還是說給那狐狸聽的。
沒一會兒又補了一句道:“你不用擔心鬱梟,他取完東西就回來了。”
鬱三反應極其強烈,“我擔心他幹啥?他那麼大男的還能打不過一病秧子姑娘?再說晁利安也跟著呢,能出什麼事?”
鬱恩沒吭聲,認可似的點了點頭,手掌還一下重一下輕地按著底下的狐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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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二胖!”鬱梟在甬道內喝了一聲,他的聲音被牆壁撞來撞去的,形成了一波三折的迴響。
已經離得很近了,耳朵甚至能聽到黎二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吸聲。
這個靈活的胖子此時已經累到呼吸跟不上了。
醫院作為人員疏散的重點之一,也是整個通道工程的始發點。
剛被開鑿的路段還很粗糙,沙土和瓦礫多得直叫鞋底打滑。
他提了提臂彎裡夾著的劇烈喘息的姑娘,汗水順著睫毛根部淌進了眼睛裡,還引起了眼皮的一陣痙攣。
他看了看被手心汗水打溼的簡易路線圖紙,離約定接應的地方應該不遠了,可煞白的刀刃就在這時穿破了牆壁的土層,筆直地朝他刺了過來。
“有了,老晁!”鬱梟激動地將捅破土層的長刀一推到底。
晁利安也順勢疾馳到了盡頭,這一段路是蛇形排布,他一回頭就看見了被長刀刺穿了肩頭的黎二。
還有他臂彎裡奄奄一息的姑娘。
“戚兒!”晁利安大叫一聲衝過去。
黎二手臂力道一鬆,她就跌跌撞撞地滾落下來,一雙突兀的大眼睛死不瞑目一般大睜著。
她的身子像被丟入油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