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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鳳佳當天只是進來給大太太賠了罪,就立刻押著人回了胥口大營。
往後的幾天,在胥口大營和總督府中來往的傳信令兵一下就多了起來。
總兵諸太太,鹽鐵司幹事的幾個奶奶,都不約而同上門找大太太說話,大太太又哪裡還有心思理她們。
“這個人和魯王之間的聯絡,是皇上心裡都有數的,當時江西多少人,都曉得他是跟著魯王回了京城……”一邊讓立冬開了箱子給大太太看衣料,一邊和七娘子說閒話,“又是當著你李世叔的面犯下了刺殺的大罪,等他被送往京城,皇上就是再看重魯王,也勢必要作出表示了。”
和半個多月前相比,她的態度輕鬆了何止一星半點?
七娘子也明白大太太的意思。
政治鬥爭,本來就是此消彼長,大老爺這邊擺出一心為公的意思清點鹽稅,不管最終倒臺的官員是不是以魯王手下的嫡系居多,但至少面子上是過得去的——太子的、中立派系的人馬也都有因此獲罪的,又能為皇上盤點出額外的鹽稅銀子,就是看在銀兩的面子上,皇上都不會太難為大老爺。
倒是魯王,一邊安排人手攻訐大老爺,一邊居然派出人手要行刺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裡面能做的文章可就多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是七娘子,都想得出十多種說法,把刺殺和鹽稅聯絡在一起,讓皇上把魯王的用心往更深一些的方向聯想過去。
就算大老爺安分守己,多的一句話不說,派出手下大將刺殺朝廷要員,這樣的手法終究過於大膽瘋狂,皇上心裡對魯王的印象分肯定是要大減的,太子那邊怎麼做功夫,也不過是減多減少的問題。
“這就叫運道。”七娘子一邊翻看箱子裡花花綠綠的綾羅綢緞,一邊和大太太說閒話,“您說這人要是沒有成功逃走,又哪裡鬧得出這麼大的動靜,要是他的心小一些,安安生生地回山東去,那一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被動了。”
“運道運道,也都是小事積攢出來的,若是山東那一位平時待下寬和,底下人也不會動了將功折罪的念頭。”大太太卻有不一樣的看法,她拿了一匹花樣時新的折枝春綢,看了看又丟進箱子裡,“雖然花色好,但到底是春綢,上不得檯盤。今年連思巧裳都拿不出什麼新鮮花色了。”
大太太也難得照顧思巧裳的生意,今年卻一改作風,放著家裡的纖秀坊不用,到思巧裳要了一箱子時新的綢緞來挑挑揀揀。
“您看,這個花色倒好。”七娘子挑了一匹松江的杏綾,“雖然看著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