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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長姐說,鄭氏家風清正,絕不肯平白無故拿人一針一線。有一年,她去府上玩,不過是送了些年節的糕餅,伯母再三推拒,還讓她提了一籃雞蛋回去。她年紀小不懂事,讓母親罰著抄了一冊書。”
鄭氏低頭喝著清涼的水,心裡好不暢快,聽她說著兩府的往事,雖然是不記得這些細枝末節的,但面上仍是掛著笑,附和道:“你母親就是這樣柔善的性子,蘅若也是隨了她。不過就是一籃子雞蛋的事,哪就值得這樣罰她?”
“是。”
許抱月瞧著她還眼勾勾盯著桶裡的水,換上更深的笑,又掬了一捧水請她喝,“我讀書不如長姐,也聽過仁義禮智信這些道理。孝敬伯母,是我該盡的孝心,伯母心疼晚輩,也是位受人尊敬的仁義夫人。我聽長姐說——”
許抱月見她也喝得差不多了,話音一轉,再道:“秋蘭姐姐,也是位重情重義的人。她嫁了個好夫婿,這次不止沒被牽連到,更是上下打點,讓人照拂母家,連我們許家也在其中。她還曾轉告長姐,有一些體己放在伯母這裡……”
“什麼體己?你可別瞎說!”
一臉享受著吹捧,鄭夫人霎時變了臉色,又生怕人不知似的,下意識捂住了腹部。
那裡多綁了一條腰帶,裡頭縫了銀票和碎銀,肉眼倒是看不出起伏。
只是,作為一個看過劇情的人,許抱月看透一切,又故作驚奇,配合著演戲,忍住不適悄悄湊近說道:“秋蘭姐姐說,也給我們留下了一筆錢,足以熬個一年半載了。到時,她再想法子,讓人再送些過來。”
書裡沒提具體多少銀子,許抱月為了詐她,伸了一隻手。
鄭氏霎時彎了腰,捂著肚子,像是剜了她的心肝似的,嗷嗷叫著,“我肚子怎麼忽然疼得很,你這水可別是不乾不淨的……”
“曉得曉得,這是伯母要悄悄把那東西給我。您看我是稍後過來,還是等我長姐拿了秋蘭姐姐的信再來取呢?”
“她還給你們留了信?”
鄭氏忽而又忘了要裝肚子疼了,頓時瞪圓了眼,直愣愣看她。
“是的,不過那信由長姐貼身收著,我也不太清楚秋蘭姐姐給我們多少銀子。不過我想應該是不少吧,豐州是個苦地方,秋蘭姐姐實在是善心,是隨了伯母的。”
“是……”
“總聽旁人說,戶部是天下人的錢袋子——”
“我那女婿,可是一個大清官。”
“自然自然,侄女想說的是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