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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悠然道。
“你奶奶的算個球兒,也配教訓你鄭大爺,老子一個指頭就把你彈到傲來州去了,賤人!”青年漢子還待再罵,賭場打手們醋缽大小的拳頭已經雨點一般招呼在他的身上,他的一張大嘴立刻高高腫起,接著整個人被高高舉起,騰雲駕霧一般摔倒在龍套頭賭場前的青石板地上。
“回家抱孩子去吧,輸不起就別來龍套頭。”賭場打手們辱罵了幾句,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轉身走回了大廳之中。
青年漢子在地上艱難地翻了個身,扶著路旁的樹木,歪歪斜斜地站起身,用力在地上啐了一口:“他奶奶的,有啥了不起的,下次你就算求大爺我,我也不來。”
就在這時,一個恭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鄭東霆先生,益州城出大案子了。”
鄭東霆來到侯先生居所的時候,侯天集的屍體已經被祖思謙的家丁恭恭敬敬地擺放到了床上,等待著這位大名鼎鼎的江湖捕頭來鑑定他的死因。
看到這位侯大先生的面孔之時,鄭東霆彷彿被悶雷震了一下,身子微微一抖,連續後退了幾步。看到他吃驚的樣子,益州總捕頭樊雷連忙問道:“怎麼,鄭先生,你認出了此人的死因嗎?”
“他是你們常說的侯大先生?”鄭東霆瞠目問道。
“正是。”放下諸般事務親自到場的劍南首富祖思謙這個時候接過話頭,七情上面地說,“侯先生名諱上天下集,乃是不可多得的絕世之才。他書畫雙絕,才情無雙,目光遠大,智慧高超,我祖家上上下下都受到他的悉心關照。他對我祖家的恩情,我祖思謙恐怕這一世都無法報答了……”
他的話音未落,鄭東霆已經伏下身,將侯先生臉上的三縷長鬚一把扯了下來。
“啊!”在他身邊的王伯,樊雷和祖思謙同時驚呼了一聲,似乎對於鄭東霆此舉無法理解。
“此人不叫侯天集。他單姓牧,名諱上天下侯,江湖上人送綽號聖手。他乃是……嘿,乃是在下的授業恩……恩吶師。”鄭東霆說到恩字的時候,整個臉孔扭成一團,脖子梗得宛若石柱,彷彿擠奶一般好不容易將這個恩字完完整整地吐了出來。
“噢——原來是鄭先生的授業恩師,失敬失敬。”樊雷連忙拱手道,“請鄭先生節哀順變,要知道人世無常……”
鄭東霆猛地一舉手,阻止了樊雷繼續致哀,彷彿他的話會令自己的情緒崩潰。他左手抱胸,右手抬起捂住嘴臉,用沙啞的嗓音問道:“他是死在床上嗎?”
“不,他是死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