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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蝶去世後,沒多久霍鈺成與林序分手,霍鈺成回了毛玉蘭的家裡,消沉了一段時間。
除了手機和身上的這套衣服,他沒從他和林序的家裡帶走任何東西,林序也沒讓他去將東西拿走,房子是兩個人一起買的,但誰都沒提應該怎麼處理房子,他們就這樣僵持著,無聲地表達同一個意思。
毛玉蘭很擔心他,她從來沒聽過林序和霍鈺成吵架,這是她最終同意他們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哪裡還有比這更好的愛人,更好的感情呢?
毛玉蘭問他:“你和小序怎麼了?”
霍鈺成說:“我想,我們需要暫時分開一段時間。”
暫時分開一段時間,那是什麼意思?分居兩地的夫婦只要達到一定的時間,都可以離婚了。他們這是在鬧什麼?“我想”又是什麼意思,這是霍鈺成的主觀決定?還是他們二人的共同決定?
毛玉蘭不想說那個詞,但她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你說的分開是‘分手’的意思嗎?”
暫時分手?真是好奇怪的片語搭配。
霍鈺成沒有回應這個問題,他答非所問:“媽媽,不用擔心我們。”
毛玉蘭不明白,但她也不能再問了。霍鈺成的疲憊浮現在臉上,做母親的看得是一清二楚,也罷,就讓兒子冷靜冷靜吧。
霍鈺成就這樣在家裡住了下來,他還沒有去劇院跳舞的情緒,但他也沒有放棄舞蹈,他每天都在家練基本功,只有基本功。
他不敢跳起來,他試過將房間裡的東西都挪開,騰出一小片可供跳舞的地方,可每當他跳起來的時候,都能想到華蝶流出來的血。那些血在地上畫了個四方形,將霍鈺成困住了。這個四方形沒有高度,沒有陷阱,沒有毒藥,要走出來很容易,但霍鈺成就是走不出來。
伴隨著鮮血而來的是華蝶的聲音:“你比我有天賦……你要好好跳下去……”
霍鈺成的靈魂被撕裂成了兩半,一半是必須跳起來的枷鎖,另一半是難以跳起來的陷阱,一張由期盼和愧疚編織而成的大網牢牢地縛住了他,越是掙脫越是緊張,死不了,但是窒息感如影隨形。
他的事業和愛情同時掉到了低谷,命運給了他致命的打擊,但命運不總是那麼壞的,就在霍鈺成苦無出路的時候,命運的手又將他撈了起來。
一封信寄到了北城舞團,舞團的人找上門來,將信交給了霍鈺成。
這封信很長,長到霍鈺成可以肯定,這是除了林序寫給他的信之外,他收過的最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