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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什麼人?”
眾人還沒發聲,馬翔唰一下舉手搶答:“他購買毒品去了!包裡……包裡裝著現金!”
“不一定是現金,” 嚴峫說。
他頓了頓,帶著槍繭的手指一下下叩著自己的下巴:“我們假設死者和毒販約好在案發現場附近見面,得到毒品,完成了交易。死者透過口服的形式吞下毒品,很快,亞甲二氧甲基苯丙胺令他產生幻覺,體溫失調,全身發熱。於是他開始脫衣服,首先掙脫掉的是雙肩背。”
一隻鼓鼓囊囊的雙肩揹包隨意丟在路邊,就算是晚上人跡罕至的小巷,也有很大可能性被人隨手順走。
再說死者從頭到腳滿身名牌,連內褲都要四五百,揹包一定不會是便宜貨,被順手牽羊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魏副局長眉頭皺的死緊:“但分局還沒查到屍源,接警中心也沒接到條件符合的失蹤人口報告,手機定位暫時是做不到的。”
嚴峫指了指監控錄影,突然問:“癮君子會在什麼情況下吸毒?”
這話問得頗為跳躍,魏副局長沒反應過來,緝毒那邊有人咳了一聲:“根據我們抓人的經驗來看,大概分為兩大類。一種是毒癮發作時獨自在家吸,另一種是關係比較密切的毒友聚眾享受。”
說話的人面相斯文俊朗,戴一副金邊眼鏡,聲調也不溫不火,是被苟利臨時從隔壁禁毒支隊拉來的秦川。
市局禁毒跟刑偵的情況差不多,都是一把手臨近退休,二把手卻還沒到能頂上去的年紀,無奈一把手只能再拼著老命往下熬;刑偵支隊的二把手是嚴峫,禁毒那邊的就是秦川了。
雖然兩人是經常勾搭出去喝酒的狐朋狗友,但在市局內部秦川的口碑靠譜很多——畢竟秦川擅長裝大尾巴狼,雅的一面深入人心,痞的一面則隱藏得比較好,這種知性青年比較討大叔大媽們喜歡。像嚴峫那樣動不動把整組刑警帶出去唱K的,比較挑戰領導們脆弱的神經。
“獨自吸毒一般發生在癮君子的心理安全區,包括家裡、出租屋、酒店房間,不太會出現吸毒者一邊high一邊在大街上手舞足蹈的情況。但如果是聚眾吸毒呢,分局初步勘察了周圍環境,包括不夜宮KTV的監控錄影,也沒發現有這個跡象。”
“總之,” 秦川略一停頓,推了推眼鏡:“就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完全想不到死者怎麼會跑到馬路上去的。”
會議室裡響起嗡嗡的討論聲。
“不,”突然嚴峫說,“還有第三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