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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外進來撫在耳邊,有些涼意。
“血色鴉羽筆案件的第九名受害者出現,死者身份不明,於今日凌晨兩點十二分被發現於桐花街區……”
房間裡沒有開燈,個人終端的全息投影在播放,本地時事新聞在投影中自言自語。
“我知道他調職到這裡一定有目的,但我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
黎止發現這次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在前面的記憶中,這個聲線從未出現過。低沉堅厚得過分,像是用了變聲外掛的效果。
那人自顧自地繼續道:“不能直接處理掉他,他一旦失去生命跡象,他掌握的資料會立刻自動釋出到網上。”
這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現在名聲太大,資訊一旦以他的名義公佈就不好辦了,要採取特殊方案。”
高局長靜默地聽著,他根本沒有對話的資格。
“上頭的意思我已經給你傳輸檔案了,你按照計劃去做吧。”
“…………”
他心裡是有些抗拒的,但暗喜的觸角竟也在悄悄冒頭。
那聲音原本像是在單純的發號施令,現在又突然變得親切了許多。
“青田快要畢業了吧。”
青田是高局長女兒的名字,在前面那段冗長的記憶中,這個名字不知道被澆灌了多少寵溺的語氣。但此刻這個名字的出現,黎止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脊背一路爬了上來。
“是……”
“得給她找個好的小學呢,教育很重要的。”
“……當然,已經提前選好了。”黎止感受到了喉嚨一陣發緊,出口的聲音明顯艱澀了很多。
眼前的畫面突然靜止,隨即化為無數畫素點分解--
黎止又回到了那個陰暗腥臭的地下,耳邊充斥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腳邊還有一道幽怨的視線。
低頭看到地上的腦漿時,黎止還是有點恍惚,生與死之間極端反差讓人有種強烈的割裂感。
他在記憶讀取中過了近一個月,現實中的掛鐘卻還在原處未動,俞逢還是那個伸手拿個人終端的動作,指尖蹭上了一點噁心的腦漿。
他眨眨眼,這次的時間足夠,他看清了俞逢黑色袖口的綠色滾邊--
是彎曲的藤條。還圍繞著一朵淡紫色藤蘿。
“這也太巧了。”黎止暗歎,手指覆上自己的袖口,悄悄碰觸了幾下繡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