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少爺,忍著些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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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裡。
冉季秋跪在蒲團上,僵直地挺著背,他的下巴上仍掛著已然乾涸的血跡,臉色也變得慘白,身形更是搖搖欲墜。
他的雙腿初始還有些麻癢,漸至刺痛,隨著時辰的推移,漸漸失去了知覺,背上的傷也火辣辣的疼。畢竟不是寒冬臘月,雖然他穿著冬衣也厚實有限,加上冉母氣怒攻心,用荊條抽打時並不手軟,二十記抽下來,不說傷口破皮與否,青腫是難免的。
日已過午。
冉母正在氣頭上,她不發話,沒有人敢給他送飯。
冉季秋卻半點也覺不出飢餓,完全是憑著胸中的一口氣在支撐。
他原本以為,是自己戀慕柳應的事被發覺了,母親才會勃然大怒。不過後來他才知道,母親打他、令他跪祠堂,是因為柳應來提親了。
不是因為知道他是斷袖,是因為他“勾引”了男人來提親,令冉家丟了臉,也敗壞了名聲,所以才會罰他。
他突然就不想去求得母親的寬宥了。
儘管他知道,如果他現在乖乖去母親面前認錯,千方百計剖明心跡、向母親分辯自己不是斷袖,再賭咒發誓要好好用功早日考中進士,那麼,母親再怎麼發怒,最終還是會寬宥他的過錯。之後,只要他乾脆地斬斷和柳應之間的任何情思,他就又能是那個光風霽月的冉家小少爺,以後中了進士做了官,還會是受人敬重的冉家老爺。
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因為母親是為了他好?好到逼他親近女人,甚至不惜給他下藥?
冉季秋心灰意冷。他瞪著眼睛,直愣愣地瞪著冉氏歷代先祖的牌位,眼裡乾澀發痛,卻流不出一點淚。
做人怎麼這樣難。
罷了。他本來就是斷袖,改不了,如今也不想改。
那麼就讓它去罷。
不必求得諒解,也不必求得寬宥。
他是個斷袖,令冉家的列祖列宗蒙羞,玷汙了冉家的百年家風,那麼就讓他在這個祠堂裡,跪到死為止罷。
日頭漸漸西移。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祠堂門外探頭探腦,須臾,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學著冉季秋的模樣,乖巧地在旁邊的蒲團上跪下。
那是個女童。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看了看擺得高高的牌位,又轉頭好奇地看著冉季秋。
過了一會兒,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來,“小叔。”見冉季秋沒有理他,她想了想,壓低聲音,呼哧呼哧地用氣聲喊:“小叔——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