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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子已經在班師回建安的路上,也難怪皇帝把頂尖的太醫派到定國王府,唯一的孫子要不明不白的死了,匹夫一怒,殺入建安,也不是不可能。
又躺了兩天,楊束能從床上起來了,他雖被馬甩了出去,但也就是受了些衝擊,壓根沒內傷。
連外傷都很輕微。
這死的,就耐人尋味了。
“牌九。”楊束朝外喊,這是負責原主起居的小廝。
定國王府家風極其嚴,男子未娶妻前,屋裡別說侍妾了,連侍女都沒有。
“世子。”二十左右的青年走進屋。
“扶我出去走走。”
來了五天,楊束還不知道定國王府啥樣,這不得瞧瞧?
“是。”牌九上前扶住楊束。
“以後不必這麼沉默,想說什麼就說,我不罰你。”楊束咳嗽一聲,似隨口一提。
原主是大紈絝,但牌九不是狗腿子,他曾多次規勸原主,為此沒少挨鞭子,後來看原主實在無藥可救,他不再開口了。
“世子,仔細臺階。”牌九神情未變,提醒道,一舉一動,合乎標準。
楊束沒多言,就是諸葛亮,也無法僅憑兩句話撫平一顆被傷透的心。
定國王府是先帝賜的府邸,佔地極大,不亞於一所普通大學。
站在池邊,楊束眺望自己住的院子,定國王府大歸大,但並不奢華,銀錢不是被楊老爺子貼給了傷兵,就是讓原主賭了。
庫房貌似連一千兩都湊不出來。
好在地契、田莊,不在原主手裡,不然,這家真敗乾淨了。
喘了口粗氣,楊束往回走。
“世子,您可是大好了,小的擔心死了,倚紅樓來了新姑娘,可要去瞧瞧?”一十六、七歲小廝穿著的少年跑向楊束,眉眼帶笑道。
楊束看了他一眼,已然知道這是誰了,原主的頭號狗腿江順,不同於牌九的阻攔,江順是原主打架他遞刀,原主逛青樓他帶路,主打一個百依百順。
自定國王兩年前出征,在他的引導下,原主的紈絝之路,走的十分順暢。
但原主蠢,楊束可不蠢,好幾次原主沒想賭,是江順勸說原主玩一把,無一例外,輸的很慘。
有次差點把楊老爺子的刀給押了。
這背主之人,留著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