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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不是拿來“棄”的,而是拿來“焚”的,或“埋”的。
勤勞一點總沒有錯,中國人的優點。
郭力說不定已經在腦袋裡開始盤算哪裡是一個非常好的埋屍地點,一旦有了頭緒,他明天就會在某個人煙罕至的地方掘了個超級深坑,然後後天將赤裸裸的令狐裝在行李箱載到埋屍點。
行李箱開啟,呼咚一聲摔將下去。
誰找的到?說不定幾年以後屍體居然被考古學家挖出來了,還會說是布農族還是什麼族的古老墳地,有了學術重大突破咧!
更何況,要是警方到這裡查起失蹤人口來,郭力也可以拉著我證明,令狐的確說過要去外縣市走蕩走蕩。
郭力真不愧是冷靜的知識分子,我稍微一引導,他就完全發揮出優秀的潛力。
盡頭跟郭力之間,開始有段距離。
我看著車子隱沒在黑壓壓的街角,似乎可以從輪胎與地表的輕微摩擦,感覺到方向盤上郭力那雙逐漸穩定的大手。
冰冷的夜風從藍色的月亮表面吹來,街燈忽明忽滅,慘青色的光印在我的臉上。
“但,那又怎樣?”我吃吃地笑了起來。
我可是房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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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力走了。
我回到房間裡,開啟電視的種種畫面,但我的心仍舊停留在剛剛的歡愉裡。
與郭力的交鋒,我無疑是佔盡上風的。
一個堂堂東海大學的知名教授,就這樣被我,一個大學被退學、一事無成的中年男子,玩弄於鼓掌之間,想到就不禁狂笑,肚子都給笑疼了。
那天晚上,老張沒有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就堂堂睡在陳小姐的床上,光是我坐在電視機前的時候,當體育老師的老張就一連幹了陳小姐三次,自以為在拍a片似的。
這對被我安排苟合在一起的狗男狗女,一定沒想到惡魔預言的齒輪,很快就會卡著他們一起滾動了。
而滾動的核心軸件,仍然是我精心設計的穿牆人,柏彥。
那天深夜,柏彥忿恨地甩上門後,我就聽見像噴射機一樣的引擎聲劃破安靜的小巷。
二十一世紀的死大學生,大學錄取率超過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死大學生,哼,他們的心理素質真是弱的要命,就如同正在吐絲結繭的蠶寶寶,絲越吐越多,身體卻越瘦越小。
國小三年級時,我將養在鉛筆盒裡、正在結繭的蠶寶寶,用自動鉛筆戳來戳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