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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莊華從袖中抽出綵綢,遞上。
李慕頓下腳步,望著那七彩綢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婚後,她又一個人獨自過了上元節,散會後回到府中鬧起脾氣。
沐浴出來披著一頭溼噠噠的長髮,將木屐踢在一旁,赤足踩過絨毯,坐在臥榻上哼哼唧唧不看他。
“燈會年年有,這果樹罕有品種,估摸熬過今年,明年起便不用人看顧了。”他拿著巾帕給她絞乾長髮。
“讓奴才們看著,你就不能陪我過個節嗎?”她扭過頭,扯過帕子自己擦,不給他碰。
“他們看著我不放心。”他也不惱,從案上揀了雙羅襪給她穿,“每年你都去燈會,也沒見你買副綵綢回來。”
“你都不陪我,還想要我的綵綢!”被他握在掌心的玉足踢了又踢。
“明年,你陪我過節,我便贈你綵綢。”她仰躺在榻上,用足尖勾他。
約好了明年的,年年復年年。
他們年輕又美好,有無數個明年可以等待。
卻不知,再沒有明年。
“戒塵和尚,你這是要還俗了?”老婦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李慕從記憶中回神。
說話的是虞婆婆,她一張飽經風霜的面龐上此刻笑得如同一朵疊瓣菊花,只絮絮道,“還是小娘子厲害,擇了這個好地方。今日燈會還未結束便賣完了,刨去租金,盡賺了三兩多銀子。我老太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銀錢。”
裴朝露右手牽著涵兒,左肩上揹著包袱,安靜地站在李慕前面,聞虞婆婆提起她,便溫和地笑了笑。
她尚且還是方才的模樣,許是夜深風寒,有些冷,只將風帽壓得更低了。
帽簷風毛擋住她眼眸。
李慕看不清她神色,只覺得長街繁華,人來人往,偏她落寞如斯,孤零零站著。
“嗯——嗯——”涵兒拉了拉裴朝露衣袖,指著面前那段綵綢,仰頭又衝著李慕展眼歡笑,指了指陰莊華。
方才一路過來,裴朝露正給他講上元夜燈會習俗,自然也講了花燈、綵綢的意義。
這廂撞上,便是同虞婆婆一樣的意思,叔父還俗啦。
“沒有的事!”李慕收回手,往他處走近些,揉了揉他腦袋。
“夜深了,我來接涵兒回去,可好?”說著,他已抱起孩子,又騰出一隻手,“包袱我拿著吧。”
動作是自然連貫的,偏他半點沒看裴朝露。
“現成的馬車,快馬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