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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陪著笑,聽韓彥不住感慨,心裡卻凜然。
韓彥沒有做過夫子,她看得出來,大家平日裡喊他一句“先生”,也是因為尊重他的才學。
可是,韓彥中了進士,一隻腳已經踏進了仕途,未來風光無限、大路通暢,又為什麼還要倉皇攜子逃出京城?甚至要窩在獾子寨這方小天地,甘心做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
舒予不動聲色。
她無意探究韓彥的過去,就如同她也不願意別人來探究她的“前世今生”一般。
……
等到冷靜下來,韓彥這才驟然想起自己方才只顧著高興了,無意間透露出自己過多的資訊,一時有些僵住。
然而說出去的話卻不能夠再收回,更不敢過多掩飾引起舒予的懷疑,只能在心中暗自後悔不迭。
師傅柳真人曾經說過,他看似紈絝不羈,萬事都不放在心上,但其實性子極為純厚,但凡是別人真心相待,必然會回以摯誠。
“你這個樣子,眼下這個時候放你下山,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他記得自己重生歸來,想到宮裡的長姐和外甥,一臉急色地請求下山歸家時,師傅曾經這樣感嘆過。
“也罷,萬事有法,萬般隨緣……你既然打定了主意要下山,那就去吧。”
面對他的苦苦哀求,師傅最終只能無奈妥協,只是叮囑他一句,“回京後若是遇到什麼難處,儘管回來。紫霞觀的山門,永遠都為你開啟。”
韓彥現在想想,大約那時師傅就從他乍然重生的狂喜慌亂憤怒無助的種種複雜難言的戾氣當中,看出他此行多舛,所以才特地囑咐他這一句。
可是,師傅待他包容恩重,他卻不能因此而給師門招來禍患。
紫霞觀雖然不過是大周西南邊陲的一座小道觀,名不見經傳,師傅柳真人也已隱居山中多年避世不出,但是風過留聲雁過留痕,敵人狠辣無情,他不敢賭這一絲的僥倖。
所以一出京城,他就帶著小望之直奔東北而來。
就連書信,都沒敢給師傅去一封,免得被查抄出來,牽累了師門。
……
想起往事,韓彥一時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師傅和師兄們現在都怎麼樣了,他養的那隻小老虎是否已經長大,有沒有迴歸森林……
舒予沒有貿然出言打斷韓彥的追憶沉思,靜靜地坐在一旁,輕輕地拍著迷迷糊糊鬧困的小望之。
小傢伙兒皺著眉頭,摟著她的腰,在她懷裡拱啊拱啊的,就像